贝儿不哭了,咱们吃点东西,再出门散散心好不好?”
“好!”
猝然响起的脆嫩嗓音教云大公爷反应不及,愕然抬眸,动如脱兔的小姑奶奶已然俏立于帘边,笑靥如花地瞧着他。见他顾自呆怔,立刻不满地蹙起眉:“愣着干嘛?再不走悠悠特意给我煮的粥就要凉了。浪费食物是可耻滴,以后下了地狱是要受尽折磨滴!”
转身出门前忍不住瞧了眼地上还在不甘地冒着喷喷香气的某粥,再偷偷揉了揉被自己又掐又拧的大腿,赵姓小姑奶奶委实肉痛得不行。
虽然对他家小没良心的一言不合就变脸的招数屡见不鲜,但回过神来的云大公爷依然如前面那些次一样,明知被拉上了贼船,笑得比贼还荡漾,拿了丝萝外衫追出去,小心肝轻畅得就快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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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堕云端,真正的如堕云端,外人面前从来高天洁云般清贵逸雅淡然若神的银璈镇国公爷,小心肝这会儿便是如此,坠了巨石般一径往下沉,沉到高台下一冰一火两位快要吃人的皇天贵胄身上,更是懊恼又懊恼,无奈之至。
一面不动声色地咬牙切齿,一面将指间的琴弦拨得迷花醉柳,幽邃褐瞳似浸在千尺寒水中,将扒在窗台下的、藏在壁柱后面的偷窥者冻僵、逼退,一波一波的毫不留情。
没错,吓跑了一波,又来一波,饶是霸气纵横如蓝太子、只手遮天似锦侯爷,也没法掐灭所有人的爱美之心、戳瞎所有人的逐艳之眸,来一个杀一个神马的,又委实是下下之策。--谁让这里是金钻第一*窟,身着轻薄舞衣纵情跃动的是*窟里笑与不笑都倾城的美艳魁首呢!
桃花乌眸酝酿起噬魂风暴,第一*窟当年的创始人,如今的大股东,这厢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厢便觉喉头苦涩,仿佛香醇的佳酿瞬间变了味,格外契合他“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之抑郁心绪。
三天前,他家浓儿说什么来着?她要跳舞,要来金镶玉跳舞。不但要跳,还得要人来看,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助她芳名远播,播到四海八荒,播到她那性喜独特美人的柳家表妹耳朵里去。
人确实多,一时比一时多,很快就将金镶玉塞得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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