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清寒平缓,仿佛她跟眼前这位颇为投契的段家大小姐只是小几个月未见,并不曾差点生死相隔。
赵明月觉得这样好得很。最近她见了不少故人,一个两个嚎得跟奔丧似的,妥妥地折着她的寿。这会儿来了个悲轻欢淡又知冷知热的,正合她意。
于是趁着索大小姐还只是微微红了眼眶,赶紧捉住她颤动的手道:“这里人多,我们换个清静地儿说话吧。”
索绰不置可否地挑眉:“心里清静,什么地儿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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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底是换了个地方,金钻顶热闹的戏法场四楼雅间,三层的休息区隔开二层的表演区,闹中取静,透着俗世的安宁,还不容易教某些只手遮天人士搅扰。
索绰啜了几口洛神茶,葱指轻敲桌面,唤回状似专心看表演的段家大小姐的神思。“娇娃儿,你不好奇我千万里跋涉至此,是给什么人看病么?”
赵明月从善如流地点头:“是啊,应该好奇的。索大小姐虽说外冷内热菩萨心肠,对于砸重金求医问药的病人却多有不屑,更别提还要跋山涉水了。这位病人能得你如此另眼,当是三生有幸了。”
“有幸你妹!”
柔滑玉掌猛不丁地跟她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赵明月还没出声抗议,又迎上索大小姐更加不满的眼神:“段玉珣,你这死里逃生过一回,避重就轻的本事越发大了!”
赵明月按住她有再扬起架势的手掌,嘿嘿笑:“全赖索大菩萨的灭妖娆,我才得以躲过一劫呐。”
索绰白她一眼:“你还是谢你自己吧。先头你送来的那些蟾酥助我制成了那药,我倒没想着教你第一个用去了。”
说话间已从随身的小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那药毒性大,最好再用些调理的,免得落下遗症。”
见赵明月接过瓶子打开细嗅,倏地莞尔:“怎么样?是不是同你家蓝太子配制的气味儿一样?”
“气味一样,心意不一样。”
赵明月将瓶儿收好,抬脸望向索绰不乏打趣的星眸。“我们索大小姐不是一向只关心治病跟制毒么?如今怎么也八卦起来了?亦或是受人之托,来做说客的?”
蓝煦翥翾太子虽然毒仙之名在外,真正见识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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