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全羹冷炙,简大管家不由想到一句诗,大意是什么来着?朱门贵户的酒肉香气飘送到很远,路过的行人快被冻死之际受邀赴席,吃着大鱼大肉,都舍不得吐骨头!
“爷,娘娘两餐未用,您也一直陪着。要不奴才先给您取些点心,仔细伤了身子。”
对,丫头睡了一天,醒后不宜立刻进食热菜油荤,还是先吃些点心为妥。
清幽的眸光瞄过,简则心领神会,且往门口奔且偷摸儿擦汗,顺道合上开了半天的脑洞。
才下阶梯,差点撞上犀然颀立的高俊身形。
“给殿下请安。”
“王妃怎么了?”
赤冽轩喉音惯常凌澈,笔直透进虚掩门缝的蓝瞳却是不掩焦灼。
知雅的声音其实低抑,可于他无妨,听得清楚了,心智便模糊了。
“也没怎么,就是多睡了会子,爷或许大惊小怪…哎呀这马儿可真漂亮,雪白雪白的!”
你才大惊小怪!
上了一段学堂、进步不小的弋家特迢将缰绳丢给他,黑面膛作底的白眼珠子不屑得格外明显。“主子赠予王妃娘娘的礼物,特此过府。”
“给咱家姑奶奶的?!”
简则喜滋滋地伸手想摸,却教雄赳赳气昂昂的雪色伟骏一个喷鼻惊得连连后退,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喝!脾气还挺大!”
“给你家姑奶奶骑过之后,连我都不让碰了,你说它脾气大不大?”
“这宝马儿就是有眼力见儿!瞧咱家姑奶奶那身冰肌雪肤,遛出去多给它长脸,多适称,不像有的人--”
简大管家一脸骄傲地反唇相讥,弋大保镖幸灾乐祸的脸黑了又黑。“外面候着,等你家姑奶奶出来验货。”
横什么横!看他不把宛家小辣椒撺掇来再训你一顿!
冲着逐主而进的背影,简大临时马夫呲着牙咧着嘴,好一阵痛诽。
“王妃迟迟不醒,想必与昨日之蛊阵有关。”
赤冽轩踏光驰近,客套话无半分。青隽看了他一眼,起身冲进了卧房。
“冽轩进来。”
赤冽轩应着沉潜嗓音拨开烟水石错乌金黑曜帘,望见倚在夫君怀中,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段家姑奶奶,无意识挑唇。
瞧她发漆颈雪的模样,娇娆粉嫩的芳香,呼吸清浅绵长,大抵是无恙的罢!
修长双指搭上堪堪露出的皓腕,腻滑莹润得教他心念一动,几欲生旖情转绮思。
入鬓剑眉微折,朱垣贵胄只将其归因为那奇异的脉动,而非诡异的…悸动。
“无妨,如太医所言,许是累着了。与那怪物周旋,着实费神。”
青隽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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