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苦着嗓子,心头微微凉。
狭窄的美人榻教她退无可退,眼见某阴阳怪气之人扒了红衣拉白衣,她神经一紧,脑筋开转。“两年前你就欠下了我一个,我也没说什么。这次也一样,先欠着呗,我保证不收利息,不多追究。”
说完就想一巴掌朝自己脸上招呼过去。
她固有一死,至于这么急着找死么!
果然,那人洁白的牙齿整齐豁亮,恍然大悟般的森森模样。“有劳娘子提醒,为夫愿一次补就。”
“青…青…唔…”
倏忽侵至的唇舌绵缠热切,赵明月避缩闪躲,呼吸都不稳,哪还有气力骂人。
“我会轻点的。”
白衫半褪,雪肌腻滑,青隽含唇低语,手掌毫不客气地放恣游移。
“青隽,你唤我一声‘珣宝儿’,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珍宝的?”
“你若是珍宝倒好,我定将你锁起,不让他人窥去。”
别到一边的脸被强行掰正,赵明月愤愤垂下眼睑,不去看那张各种火中烧的脸。“我知道今日之事扫了你的颜面,你气恼拈酸我都能理解。可我总归无碍,你也犯不着这般。若你非得撒气,那便赐我一纸休书。从前我执迷,耽搁了你两年,也受了报;如今我醒悟,别无所望,但求休--”
“休想!”
青隽怒喝,钳紧她下巴的手指便着落了狠厉。“我只当你开玩笑。”
“只要王爷承认方才所为亦是玩笑,我的话即刻收回。”
璨澈明眸对上骇人幽瞳,前所未见的坚定。
“好,”
青隽俯身吻上泛起红痕的巧致下巴,语气轻柔得诡异。“接下来就不是开玩笑了。”
“青知雅!”
裂帛声响过,上衫尽落,赵明月挣脱无果,一个巴掌虎彪彪地挥过去,也是威风极了,也是…急了。
“段玉珣,你又打我?!”
“我死都不怕了,还怕打你么?”
赵大小姐斜睇缓下动作却分毫不退的某人,奋力张牙舞爪。“你如此强迫于我,跟裴千徊有何分别?不如别多那救我的一举,我尚能清白死去。”
“你将我与那个男人一样看待?”
邃渊曜目怒焰高张,几乎蔓延到了她寸缕难觅的胸膛。
“你们不一样,他是禽兽,你禽兽不如。”
青隽悠然直起身躯,居高临下,滟瞳凌视。
还没来得及抓住机会穿衣蔽体,劲健的躯体再度扑伏,将她箍制得越发牢固。“你看清楚了,这个禽兽可是你自己选的。”
“谁年轻时没爱过个把人渣?我现下看得清楚,后悔了,想要重新选择,不行么?”
“先把前账清了。”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润亮灵透的眸子波光闪动,不无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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