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梨涡开绽得灿烂,笑意阴沉得凌寒,明眸定住众人。“造谣生事损人清誉者,公刑严判;偏听随信聚集哄闹者,行从罪重。青焰的律法,各位心知肚明吧?”
见一干人有所动又不知如何动的无措样,赵明月嘿嘿两声,果断抬腿出脚,转眼间气焰全消的某汉子便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热闹不能白看,本店名声不能随意损毁,今日饭菜钱,统统翻倍!”
蔺茗默契度上佳地接茬唱白脸,众人顿时黑了脸。
极味酒淳羹鲜,物美而价不廉,小富之家偶尔来吃上一顿当作犒赏已属不易,凭白要多出一倍的钱,哪个不心惊肉疼!
“无耻奸徒,青天白日招摇撞骗,若不是姑娘明察,咱们岂不是全被你蒙骗过去,做了你的帮凶!”
有人大吼着奔到地上装死状某奸徒跟前,不由分说一通连环踹。其他人或恍然大悟,或后知后觉,争先恐后地跑将上去,分分钟将祸首围了个水泄不通,痛骂喊打声、拳打脚踢声那叫一个不绝于耳。
这下不怕苍蝇飞近你了吧?
赵明月倚着墙坏笑得快活,眼皮却是不受控制地一径下沉,脑袋左右晃晃,也是混沌沌晕乎乎。
酒不算什么,麻药可不是盖的。
垂颈耷眼,顾自昏眩,凄厉的嚎叫突兀入耳,赵明月激灵一抖,倒是精神了些许。
尔后,腰间传来疼痛,虽然轻微,确是清晰。
“相公。”
这下又精神了不少。
赵明月挣大水濛濛的眼睛仰望来人,呼吸困难,脑袋直歪上暖炙胸膛。
虽说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可这档口,这副胸膛她势必得靠上一靠了。
“段玉珣,为了几个小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青隽垂眸瞧了眼怀中憨娇,打横将她抱起,面无表情,动作熟稔,看得不远处的浑天成抡圆了俏眼,频频咂舌。
哪年哪月哪时,也没见他家头儿这般亲近一个女人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被塞进马车里安顿好,赵大小姐身体舒服了,神智又开始不清醒了。
“你的命,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青隽半蹲在车门外,唇线抿得笔直。
这女人,自己片刻不得安生,教他时刻也无法安心。
“我又不欠你钱,干啥要我的命?”
赵大小姐嘴上咕哝着,不满地左摇右摆,半躺斜倚的身子悠悠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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