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真正的靠自己去支撑一片天地么?”
“大胆!”廖伊呵斥道:“此话近乎大逆不道!”
阿月冷酷的笑:“师祖安排你的一生,你顺命;李刚安排你的命运,你又顺命,就是皇帝安排你外嫁,你依然顺命!将军,你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还是说,将军已经习惯被人当工具摆布一辈子了?”
廖伊一掌拍碎了床板,怒火冲天看着阿月,阿月却只是冷漠的望着她,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在表演。那一刻她想到了张徵,张徵也是个冷漠的人,可是她的眼神却没有阿月那么无情,她总是平静的望着自己,却能让自己带着一种安全感。
廖伊揉起了眉角:“阿月,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那将军以前也是这样子么?”
廖伊再次无言,她知道阿月并没有做错,她不过是替自己做了选择。
“将军,我们都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收起任性面对现实不好么?”这是阿月今日说的最温柔的话了。
阿月出了房门,廖伊躺回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想着过往,她总是犹犹豫豫,又总是事到最后变得多愁善感了。烛光中,她的手上起的老茧已经发暗了,那粗糙的手掌与两年前近乎翻天覆地。
身子都变了,还有什么没有变?廖伊想着想着眼泪落了下来,她擦了擦眼角,心道我明明没想过哭,可为什么身体却不听话的落泪?
就算能心里欺骗自己,可实际上身体却在本能告诉自己真相。廖伊想到自己的种种过往,其实无论是师父还是李刚,还是太子,又或是皇帝无一不在算计着自己。对自己真正无私的似乎只有张徵!
身在朝廷,你就如同处在阴谋不断的漩涡。不是被利用就是利用人,这么多年,利用自己的人比比皆是,可自己又如何干净,张徵不也是被自己一次次利用?从和太子交易开始,自己就该彻底告别了单纯。
“张徵要不是怕你嫁给那个禽兽最后也落得那对母女的下场,根本不会杀了方汉正!”苗若兰的话在她脑海中回想。
就算苗若兰不说,自己又如何猜不到大概呢?廖伊的心在抽痛,她不由蜷缩成团抱紧了被子,断断续续抽泣着。
别人对不起我,可张徵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她的人是我!
“张徵眼睛曾经失明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你们这些伤害她的人,她的心死了!”
廖伊的手按住了耳朵,她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她在床上翻滚着,汗水浸湿了衣襟。
“其实最自私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一边理所当然的领着别人的情,一边又装作是别人欠你的!”
“真的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廖伊虚弱地祈求脑海中苗若兰停止说话。
“说来也可笑,她的执念只有你,就是保护你,这份执念让我嫉妒,深深嫉妒~!”苗若兰哭了,哭的时候还在嘲笑自己的痴念。
“将军,将军~!”屋外有人高声喊道。
廖伊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入了梦魇,她一擦眼睛,湿漉漉的。
“在!”廖伊喊了声,便下床开始穿戴衣物。
门外的校官说道:“大家都在等待将军了!”
“我马上到,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
“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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