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继续响彻在空气中:“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当野种,当棋子,当杀人的工具,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温柔!”
“廖伊,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不嫌弃对我好的人!当年在藏剑阁,只有后厨的厨娘曾悄悄,可你不一样!”张徵低头根本不让人看见她的眼睛,她只是近乎喃喃自语:“那时的我有多卑贱,多肮脏,我心里清楚。可是你的眼睛是那么漂亮,那么干净!它没有嫌弃,没有虚伪,没有狡诈!”
“你对我的好,是你发自真心的,是你自然而然的行为!”张徵仰望向天空:“我的心早已死了,可在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了温暖,一种我从没有体会到的温暖!”
“我那时就想,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人,我要保护你,守护着你!”张徵的眼睛再次看向廖伊时却已经没了情绪,她冷漠地说道:“那个方汉正阴险狠毒,根本配不上你,我绝不会让他玷污了你!”
“可你杀了他,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不是他,而是你!”
张徵道:“你若嫁给了一个能心狠手辣杀死自己妻儿的畜生,那才是真正毁了你一辈子!他能杀了他在外面私养的女人和孩子,他就能在未来某一天会谋害了你!”
张徵的话直接将苗若兰听得震耳发聩,她近乎直接呆住了!
“后面发生的事非我所愿,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有欠妥当,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保护了你!就算你恨我怨我,甚至想杀了我也无所谓,我能补偿你的,我定然会用尽一生来补偿!”
“不,你骗我,你在骗我,现在早已死无对证,你大可胡编乱造来诓骗我!”廖伊的枪再次提了起来:“你将责任大可都推在死人的身上!”
苗若兰听后气急,大喊道:“张徵不是那种人,她根本不屑推卸责任!”然而任她大喊大叫,那两人都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
苗若兰眼看二人就要开打,立刻冲到了廖伊面前,伸开双手将张徵护在了身后:“你根本不了解张徵,你只看到自己的痛苦,你可知道她的痛苦?她为了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足够了!”她拼尽全力的吼着,可那俩个人根本像是看不见她。
廖伊的长枪一把插进了张徵的胸膛,鲜血开始涌出,廖伊呆住了:“你为什么不躲?”
张徵伸出手将枪头从胸膛中拔出,她的气色已经变得虚弱许多,可她看向廖伊的眼神却充斥着温柔,她对廖伊露出一丝微笑:“这一枪其实一直都是我欠你的!我知道我眼前的这些不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而你也并不是真正的廖伊。”
“可是,我就是想让你代表她捅我一枪。”
“在这里死,你是会真的死的!”廖伊的眼睛改变了神采。
“若是死了,也好!”张徵低下了头:“也是一种解脱!”
苗若兰似乎感觉到了张徵的生命正在流逝,这是同命相连所带有的特殊的感应,她的眼泪涌出了眼眶:“那我呢,你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就没想过为我而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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