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断碰撞,让她心神不宁。
如今夜色深沉,行人已经稀少,廖伊在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下骑着骏马向城郊的军营赶去。
行走间,路上近乎没有一个行人,廖伊身下的骏马突然停止了脚步打了个响鼻似乎显得有些不安,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前方小道上居然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人。
“方~闻~廷!”廖伊沉下了心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虽然她还看不清远处的人影,可是直觉却已经告诉了自己对方是谁。
果然那人朗声笑了说道:“哎呀,我的小师妹,我在这等了好些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
廖伊望向远方,大约还有二里地就能到骑军营寨,那里还闪着不少火光。明明觉得营寨就在眼前,可是廖伊却觉得今日要到那里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她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包袱取出,里面是一根根枪杆,她将枪杆一节节接上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样做?”方闻廷对她的行为显得很平淡。
廖伊拧上了最后一节枪杆抬头看向他:“师父,师娘,如今不是轮到我了么?”
“呵呵,你消息还挺灵通。”方闻廷笑得无害,偏偏知道他根底的廖伊却觉得他有些恐怖。只听方闻廷漫不经心说道:“本来呢,我是想寻着咱们的小师娘回去的,谁知道一路我都没寻见她,想来她应该知道我会追她便改了去处,我想既然我已经来了,总不能空跑一趟,刚好又听说你居然成了一名武功郎,呵呵,一名女武功郎,朝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方闻廷说着嘲弄的笑了两声。
廖伊却没有理会他的戏谑,而是质问他道:“师父为什么会卧病不起?”
方闻廷朗声笑道:“你不就是想说是我害了你师父么,何必绕弯子。”
廖伊没有笑,她只是严肃认真的看着方闻廷,方闻廷笑过之后语气轻松道:“没错,是我给他下了药,而且我来之前还捏断了他的手脚!”
“他是你父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廖伊愤怒道。
“父亲?”方闻廷轻笑了两声:“父亲又怎么样?”
“父命大于天啊!”
“哈哈哈哈,好一个父命大于天,如果父亲是个禽兽,难道儿子也要助纣为虐跟着禽兽吗?”
“师父他不是禽兽!”
“强娶了他儿子的未婚妻还不禽兽吗!”方闻廷怒吼道:“他就为了让他儿子娶你这个女人,所以他可以丧心病狂的做一系列不耻之事!”
廖伊浑身一颤,嘴巴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听方闻廷继续说道:“既然父亲已经不配做父亲,那么儿子也无须再去做那孝顺儿子!”他看着廖伊充满仇恨说道:“他这辈子最看重的不是父子,也不是你,而是天策府,只要他觉得对天策府有利的,就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做!而我不过是揭开了他的虚伪,让他看清自己的肮脏罢了!”
“那你呢,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廖伊冷笑一声:“明明自己不齿对方的为人,可自己却偏偏要成为那种人,你就不虚伪,不肮脏?”
“我知道师父做事有时是不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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