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镇国公府总管,这个时节不在府里照看,怎的却跑到宫里来了?”
“奴才……”即便阿泽现在已是镇国公府大总管,不再是三爷身边的那个小跟班了,可多年来的习惯养成,三爷眼神一寒,他说话就会磕巴的毛病还依然存在。
“爷,奴才……是少奶奶让奴才来的……少奶奶让奴才给爷送来了这个……”阿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白瓷瓶,向沈策递了过去。
小七?沈策怔了怔,从阿泽手里接过药瓶,捏在手里看了看,拔出瓶塞,倒了倒。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瓷瓶里滚出一个东西。
它看上去……像是一粒药?
只有绿豆般大小,乌黑油亮。
旁边谢安看到沈策从瓶子里倒出的是一粒药,目光闪了闪,眼底流过一丝憾意,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慢慢地喝了起来,就仿佛,并没有看到它一般。
沈策托着那颗药,静静地看了片刻,抬头问阿泽:“少奶奶让你送它来时,可有说什么话?”
阿泽摇头道:“没有。绿珠姐姐把这个小瓶子交给奴才时只说了,让奴才务必将东西亲手交到爷手中,不许有任何闪失。爷,您可不知道,就为绿珠姐姐那句话,奴才从府里到皇宫这一路上,可操着心了,唯恐……”
阿泽从来就是个聒噪孩子,话匣子只要一打开,从来就是无休无止,没完没了,连自家主子脸色也常会忘记察看。
往常,每当这个时候,沈策心情好就会敲头用来阻止,心情不好通常便转身甩手离开,以图得清静。
而此时,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阿泽那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声音,目光又回到手里的药丸上,凝视了片刻,站起身来,出偏殿,进寝殿,到宋恒床前。
问张景要了水,把药丸放入宋恒口中,轻轻捏了捏宋恒的下巴,使他把药咽下。
而后,转身对身后的谢安说道:“宣告天下,皇帝驾崩,太子伤愈。”
……
三日后。
宋恒殿前登基,更年号,是为天平。
……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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