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口齿伶俐,倒也令秦铮生出些听书的感觉,索性无事,就追问下文:“那这俞六又是何等来路?”
那小厮道:“淮扬帮,却是控制着本府四成私盐,四成街道,大小商铺、画舫勾栏、酒馆赌档,都得给他上份子钱,委是富得流油,那俞六爷上月,才纳了第七房小妾,原是春风楼的红牌,美得跟月里嫦娥一般,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实是个难得尤物,卢捕头和杨主簿都是眼热得很,只是老鸨子要五千两赎身银子,这两位拿不出,才眼睁睁看着这心头肉落到余六爷手里...啧,真是财大气粗。此人却是十二水寨出身,早年在江河上捞食,后来才上岸,做了淮扬帮的三当家。据说其一手柳叶刀,舞得水泼不透,也是一把好手。”
瞧着这厮摇头晃脑,啧啧感叹,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秦铮就有些发噱,便笑道:“小哥也无须钦羡。常言道,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本道也略通相学,我看小哥天庭饱满,山根高翘,虽说水沟稍显紧凑了些,却也是个先困后达的中上之相。加之小哥人又伶俐,定不是个久居人下的。他日发达后,也纳他八九个红姑娘便是...”
“果真如此么?道爷可别虚言消遣小的?”,那小厮又惊又喜,见秦铮面露不悦之色,又连连道歉,追问起自己的相格、运程来。
秦铮拍着胸口保证,说尔只要按道爷吩咐,以后稍注意一些,少踏足赌档勾栏之类消耗元气之所,若到四十后还不发达,大可来找道爷问罪之类。把那小厮唬得心花怒发,连连点头。
实际上,工薪阶层,正常消费,不去狂嫖滥赌,到了四十左右,差不多都能积累下一笔资财,只是多少的问题。秦铮见着小厮虽也算少年英俊,但却眼神轻浮,一身世故,不似良家,平日怕是没流连勾栏赌档,自家虽无须退避,但此人毕竟一番好意,故才说些经验之谈,特此提点于他了。
正闲谈间,外边又有变化,一阵争吵呼喝之后,就是一个公鸭嗓似的老年男声,高喝道:“二位爷,听老朽一言,人在江湖,义字当先。二位爷在蔽店谈判无妨,抄家伙还请高移贵步,到外面比划。蔽店小本生意,惨淡经营,却是承受不起这损失...”
“原来掌柜的把佟老请来了?看来海沙帮和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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