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也没打算劝阻,以免揽上“怂恿同门叛门”的罪名。
此番心念,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转眼间事。当下,按捺住心绪,向惠通告别后,和致一子下山而去。
此行却是原路倒回,先到县城元真道驻地,安置好致一子。从此镇到县城,还要退回去百余里。
话说致一子以前毕竟快练到通脉圆满,真气甚是雄浑。现虽经脉受损,再不能练气,但之前练就的真气,却未消失,而是散于全身,潜伏于肌肉、血管之中,故而道基虽损,体力却更胜从前,不逊寻常玄修。
这也算是有失有得,故而他赶路非但无碍,脚步却是比秦铮还快捷些。两人甩开大步,不过三四时辰,就来到县城元真道驻地,说明情况之后,秦铮又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委托同门,送致一子回乡。
并给了他五百两路费。本来秦铮有的是票子,大可给他留更多,不过,现在致一子功力尽失,留得多了,反是在害他了。所以又写了封信函,说明情况,托母亲代为照顾一番。然后两人方才洒泪而别。
来时一行三人,至此,就剩秦铮独自一人上路了。一时间,他也略有些伤感,不过转瞬即按下心绪,放开胸怀!
老实说,有朴清子在,虽安全些,但毕竟是师长,一路却是得装做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难免有些压抑。此时失去约束,却是不用装模作样,一时间,倒也让他生出有些天高海阔的感觉。
行了数里,感觉有些饥饿,便找了家老店,先胡吃海喝一顿,又拉着老掌柜问了一番,然后点间上房,躺在床上,考虑行动路线。
说起来,老家济州,略似前世两广之地。豫州,则略似荆楚。这淮州,则略似吴越之地了。元真道山门所在地秦州,则大概和两陕类似。从淮州过去,还要跨过类似两河的中州,才能抵达。
这淮河,却是有些类似后世黄河,流经五六个州,秦州处于中上游,此段就唤作秦淮河。先前朴清子却是抄近路,走山道捷径。自己却是没这底气,不妨绕点冤枉路,沿着随淮河两旁城镇,逆流而上,才最是稳当。
再者,朴清子是为了早日卸任,才抄近道。自己却是不用急,反正新入门,不先做上几年搬柴运水的苦力活,就别想学啥高深秘诀,与其眼巴巴的赶上门去做长工,不如趁着旅途,一路修炼,多打通几条经脉,增加一下修为。这样,即使做苦功,也能做个小领导,当个管事工头啥的。
计议已定,此后秦铮便放缓行程,一路车船代步,悠哉悠哉,日行数十里。
一晃就是三日,已前行百余里,来到一个离州城千里,名唤江陵的县城。因出门时,带的一把重金打造的百炼龙泉,已于白杨坡一战中折断,再者水火道袍是阴山特产,也不大见得光,于是就打算在此县待几天,把这两件事办了。
歇息一晚后,出门溜达一番,见这城虽不及济州,却也是人流如梭,商铺林立,还算繁华。随找了家知名酒楼,大吃一顿之后,又找了家成衣铺子,准备将就这水火道袍,定制几件外套,遮掩一下。
说明来意后,那掌柜见秦铮风姿过人,又是一副败家土豪的口气,如何不知来了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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