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师要上呼吸机!”他说。
廖远把他的银/行/卡交给郭智,不是就交一张卡片而已。仅仅那样的话,毫无意义。
他是硬逼着郭智把网银密码都改了。
他本来是想让郭智每个月给他点现金就可以的。
但郭智自己都是习惯了身上必须得有钱的人,更受不了一个男的身上没钱。她就叫他另办了一张卡,她给他这卡里放了一万块钱备用,然后按他自己要求的每个月转几千块钱给他做日常花销。
回家过年,买东西的钱是单独支取的。他这样一笔一笔的算的很清楚,让郭智哭笑不得。
当然也更能感受到他对这个事的认真,心底不是不感动的。
她也就认认真真的帮他管着他的钱。她想着等钱再多一些,就帮他买些理财什么的,好好打理起来。
廖远身上有一万块钱的备用金,却突然急着要钱,可见那边情况紧急。郭智赶紧就给他把钱打过去了。
初六晚上再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那老师到了要上呼吸机的程度,可是家里已经再拿不出钱了。廖远就拿钱给垫上了。
郭智问情况怎么样,廖远沉默了很久才说,不太好。
郭智就安慰了他一阵。
初七郭智就回了帝都。一个礼拜没住人了,家里都落了灰。郭智一个人在家大扫除,才发现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她就被廖远给惯得浑身都是懒骨头了。
哎哟喂,做家务可真烦人!廖远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郁郁的想着。
初八开始上班,大家状态都十分萎靡,一个个都得了“节日综合症“,就连向来精神抖擞的郭爷都不能例外。
到了初九才真正进入工作状态,忙了一天回家,屋里漆黑一团,冷锅冷灶的。郭智这条女汉子莫名的竟开始觉得空虚寂寞冷。
习惯了两个人的甜甜蜜蜜腻腻歪歪的生活,乍然回复到一个人的状态,真让人不习惯。
更不要提夜里相思如火,烧得人睡不着。
初十那天帝都又在刮大风。因为廖远不在,郭智这几天都是在外面自己解决晚餐。
这种寒风往脖子里窜的天气,她特意找了家面馆,要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肉烩面。吃的正香的时候,廖远打了电话过来。
“郭智……”他叫了她一声,就不再说话。
电话里能听到呼吸声和鼻音。他肯定又哭了,郭智想。
“怎么了?”她问,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
廖远沉默了很久,吸了好几次鼻子,终于说:“我老师……走了……”
要是别的什么事,郭智都能廖远说哒说哒。可是生老病死这种事,就是郭智,也没什么经验。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哦……”了一声。
电话里就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郭智才说:“那你……早点回来……”
“嗯……郭智……”廖远鼻音很重的说,“我想你……”
郭智挂了电话,也没了食欲,匆匆扒了两口,就开车回家了。
拧开门锁进屋,屋里依然是漆黑无人。
晚上临睡前,郭智关了客厅的灯,却打开了玄关的射灯。
她站在那光束中,看着空中漂浮的尘埃,忽然有了种错觉,仿佛“留一盏灯”这习惯,已经跟了她一世那么久。可这,根本是廖远入住了这房子之后才给她带来的新习惯。
不知不觉,就刻入骨髓了。
睡觉的时候,她裹紧了被子,感觉床有些空旷。廖远的气息到处都是。他在的时候,她习惯了。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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