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桀桀”阴笑,张开嘴伸向了我的脖子……
“啊!”
我惊醒过来,原来是醉后的一场梦么?
饭店内温暖依旧。
服务员正殷勤地招呼着客人,秃顶的老板在柜台里核算着单据。
可刚才的那场梦却如此清晰,清晰到根本不像是一场梦境。
而且,那虎山娘娘也来到了么?
不行,得再去那条巷子看看。
已是凌晨一点,一轮冷月阴阴地照着大地,倍觉诡异。
巷子不短,蜿蜒曲折,静得不见一人。
走了数十步,忽听一丝声音从前方的弯角处飘了过来:“……死的好惨啊,黄泉路上莫回头……”
那声音似乎出自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口中,中间夹杂着呜咽和啜泣,仿佛鬼魅一般飘荡在寂静黑暗的巷子里。
我心中一动,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
此时一股烟气从右侧的一个墙门里缓缓升起,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不禁呆住了。
眼前的墙门和刚才梦中所见几乎一模一样。
恍惚中,一股呛鼻的烟气迎面扑来。
我看了看四周的布局,更加断定这里就是梦境中的地方。
不过,我看所有的房门都上着锁,四周布满了碎瓦和苔藓,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过道尽头,一个满面鹤皮的大妈正蹲在一只脸盆边上。
烟不断从铝面盆里往上腾起,她一边絮絮叨叨地喊着,一边向面盆里放着元宝和纸钱。
我怀疑她是否这里的住户,因为墙门口已被人用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大妈正专心地烧着元宝,陡然发现墙门里来了陌生人,便直起了身子,愕然问道:“你找谁?”
“有个朋友进了巷子,我在找他。”
“这条巷子就剩我一个老太婆,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进来?小伙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怕说出实情吓着她,便摇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对了大妈,你这么晚在烧什么东西呀?”
“给巷婆婆烧点纸钱。”
“巷婆婆?”我问,“那是啥?”
她不愿意搭理我了,冷冷道:“年轻人问那么多干啥,赶紧趁现在出巷子。”
说到这里,忽然一阵阴风掠过,倍觉瘆人。
这巷子在白天估计都够阴森的,更不用说半夜了。
以大妈的年纪能常年住在这里,足见其胆识过人。
我不想吓坏她,便岔开话题道:“我看这里都快拆了,您住那一间屋子啊?”
大妈一指过道的尽头,答道:“到底那间就是。拆就拆吧,政府总不能让我这孤老太婆睡大街吧。”
“哪能呢,到时候您就住新房子了。”
大妈叹道:“就我这岁数,还能住几天?还是少折腾点好。”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地瞄了眼身后,忽见一个白影在墙门口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