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就是一只高傲的海燕,在狂风巨浪中自由的飞翔、飞翔!”王永恒苦中作乐的想着高尔基的海燕。然后把手放回被子里,一脸坚毅的、镇静的等候“断肠”疼痛的到来。
几年后,王永恒在同自己爱人吹牛那个“艰险危急”的情况时,嘴里说的是天花乱坠:
“回想以前,小迪啊,当时在整个“生病”过程中,你知道什么时候最紧张么?不时疼的时候,也不是医生检查的一刻,而是疼痛即将来临前的十多分钟,那时是最恐惧、最紧张的,紧张的我都控制不住呼吸了。”
“现在想起那些革命电影中,为什么在对革命同志进行严刑拷打之前,那些敌坏份子,会举着一把烧红的铁钩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但就不立即不往你身上按呢?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你紧张害怕,你一紧张、一害怕,没准就投降了。”
“小迪,亲爱的,经历过那次断肠事件后,我感觉我就是受到了一次革命的洗礼。额,不对,是三次革命的洗礼。从哪以后,我,你的爱人,伟大的王永桓,就变成了一名真正的革命勇士了。”
正在王永桓自己“痛苦、恐惧、紧张”等待的时候,急症室门被推开了,爸爸在院长和几个大夫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进来。
妈妈看见爸爸进来,眼睛都有点红了,埋怨着爸爸说:“老徐,你怎么才来,你看看,小三都病成什么样子了?”
说实话,这时候王永桓真有点大病的样子,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浑身哆嗦,瞅着有一种就快断气的架势。但哆嗦可不是病的,而是被即将的断肠果疼痛吓的。
爸爸见妈妈埋怨他,也顾不得回答妈妈的问话。疾步来到王永桓床边,先把手放到王永桓的额头上,看看额头热不热?发不发烧?
看着爸爸的动作,王永桓内心腹诽不已:“这家长怎么都是一个动作,只要一看见孩子有病,也不管什么病先摸摸脑门再说。我说,我亲爱的老爸,你的小儿子现在的症状是肚子疼,不是发烧也不是头疼什么的,跟脑门是没有二毛钱关系的?”
但王永桓也不敢说啊,怕多说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