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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轻轻的从裤兜里掏出手绢,温柔而又缓慢的擦拭着妈妈的面庞。擦到妈妈眼角的位置,爸爸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就如同面对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抚摸着妈妈眼角那一丝丝的皱纹。
丝丝皱纹在爸爸粗壮的手指下变的平展,但随着手指的离开又再一次的恢复。爸爸就一次次、一遍遍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是要把妈妈常年积累的皱纹抚平一般。
最终,爸爸的努力没有结果,事情的发展、岁月的积累,不是他的手指所能控制的。
爸爸终于认可了这残酷而又让人心碎的事实。一滴滴的泪珠,就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石,从他的眼角成线的滴落到了水泥地上,变的粉碎,就如同爸爸的心一样变得粉碎。
爸爸双手轻轻的、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他的心脏也如同也被一只手轻轻的、紧紧的握着一样。
声音低沉中,掺杂着丝丝的颤抖,“小琴…呀,你说,时间咋就过这么快呢?从我们年轻的时候相识、相知、相爱,到一起组建家庭,生孩育子,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现在想想,自从结婚后,你从军沈阳,又从沈阳到荒芜的北国边陲,你福没享到什么,净跟我遭罪了。”
“小琴啊,你替我生养了三个儿子,又看到我弟弟家困难,主动把老大老二接到咱家照顾。这些年来,你是白天黑夜的操劳呀。还记得,十年前的一场大病,小琴你都病的在病床上下不了地了,还担心着孩子们的过冬衣服,强挺着虚弱的身子,给孩子们织了三件毛衣。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旦你不行了,一定要我善待自己和这些孩子。”
“来到兵团的这些年里,你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为全家张罗早饭,收拾屋子。等大家都吃完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才有机会吃一口饭,还得马上上班。晚上回来又是做饭,又是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你是一天都没歇过。想我和孩子们每星期还有个休息日什么的,你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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