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不要把话说完。
唐全长得十分魁梧,但唐双却刚好相反,瘦瘦小小的,透着股子灵巧。福贵一开头,唐双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禁劝慰道:“世道不好,当家的你别多想。唐全看上王麻子家的姑娘,可那两口都是钻进钱眼的货色,咱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礼金。这事不成。”
“依我看唐全和王朵儿挺般配的,哪有你这做姐姐棒打鸳鸯的。要不…”说话的时候,福贵有些脸红。
“不行,酒肆不能卖。爹就是怕酒肆给了全子会被他败了,才交到我手里。要是我把它兑了,爹泉下有知哪里能饶我。”唐双态度坚决道。
“也不一定就是卖么,你我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妨转让出去收点租子,也比烂在手里强啊。你我一次收一年的租子,再拼拼凑凑,总是能将彩礼凑出来的。”福贵说道。
“可将酒肆转租出去,你我能做什么?”唐双犹豫道。
“若是新东家愿意留下我们,还可再拿一份薪俸,如若不行,只要愿出力气,还怕找不到一份活计么。”福贵肯定道。
唐双有些意动,“可是眼下哪有人会愿意租咱家酒肆的。”这地方偏僻的要死,寻常人还真不会跑这里来经营生意。毕竟心大到奔着折本来的生意人,绝不多见。
“前些曰子,有人找上门来,说是想租下咱们铺子,租金比紫石街面的铺子还要高出一倍。”福贵语气兴奋道。
“他们也是做酒肆?”唐双显然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不做酒肆,他们想开一间‘肉店’。”富贵说完,就观察着唐双表情,就像考生等着公布成绩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当家的,这事不要再提了,外头的客人不是要馒头么,你快给人拿过去。”唐双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肉店是泛指,可以是强买强卖的黑店,杀人越货的也有,但总之不是合法经营的铺面。
福贵说之前就猜到唐双会是这样的态度,可还是心存侥幸,对于结果他当然是相当失望的。就在他准备走出厨房的时候,唐全突然冲进来道:“姐,姐夫,你们猜我在那小子的筐里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