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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番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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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

    谢池春乌鸦鸦的眼睫又长又卷,轻轻的搭在奶白色的皮肤上,闻言颤了颤,就像是蝶翼一般轻盈美丽。她摇了摇头,这才抬眼去看宋天河,软软的说道:“没。我没怕,我知道先生你在呢,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惯会撒娇,嘴里都和抹了蜜似的。谢池春连皇帝和皇后都能哄,一个宋天河自然也不在话下。

    宋天河这颗战场上滚了半斤铁砂的老心肝都跟着软了软。他抱着人,想:这个徒弟倒是收的挺值的,又乖又软,摸着也挺舒服,怪不得郑达这么喜欢养他家的猫呢。

    因此,瞧了眼谢池春抓着衣襟的小手,宋天河没拆穿她的甜言蜜语,亲自把怀里头“受了惊”的谢池春抱紧了些reads;。他受圣命教授皇子皇女骑射,自然也得了进出内宫的特权。于是,他也没叫步辇,反而抱着自家的小弟子,一步一步给送回去。

    因为谢池春乃是帝后的嫡长女自小长在皇后膝下,最是亲近,如今十岁了也依旧未从皇后宫里搬出去,所以他们去的乃是皇后的寝宫。

    谢池春初时还安静了一会儿,到了后头便又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非要听宋天河说些战场上的故事。等快要到皇后宫里了,她忽而又安静下来,顿了一顿,小声问宋天河道:“先生,你说小白会怎么样啊?”

    小白就是那匹白马的名字。其他人或是叫“飞电”或是叫“踏雪”又或者“灰云”,偏谢池春管自家的马叫“小白”,听着就跟狗的名儿似的。每回听她一叠声的叫“小白小白”,宋天河便要觉得头疼。

    宋天河漠不关心的“唔”了一声,见谢池春仍旧目光灼灼的等着他的回答,这才怠懒的应道:“大概会被打死吧,到底是它把你摔下来的。要不是我接着,就那一下,你非得摔断腿不可”他说到这儿,忽而又起了点恶劣的念头,乌眸盯着谢池春,似笑非笑的问道,“对了,你猜这回是谁下的手?”

    谢池春一双水眸瞪得圆圆的,好一会儿才咬了咬唇,下唇留了淡淡的唇印,轻轻应道:“大概是老三和老五吧,他们总是不喜欢我的。”

    宋天河见她这模样,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觉得摸着舒服便多摸了几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点了一句:“嫡庶本就不两立,他们不与你站在一边又怎么会喜欢你?”谢池春乃是帝后嫡长女,她的血脉和身份使她不得不站在胞弟七皇子一边,天然的与三皇子等人对立。

    三皇子和五皇子看重的本就不是宋天河这个人,而是宋天河所代表的军权。要他们看着宋天河与谢池春越发亲近,近而亲近八皇子,他们自然是忍不了的。

    谢池春却并没有如宋天河所想象的那样伤心或是难过,她只是静静的瞧了宋天河一眼,然后微微笑了笑,道:“已经到了,先生放我下来吧。”

    宋天河放下人,抬起眼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皇后携着七皇子以及齐天意出来。

    七皇子年纪尚小,走得最慢,落在了后面。齐天乐倒是跑得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跟前,急忙忙的问道:“没事吧?摔着了么,太医看过了吗”

    谢池春颊边酒窝一露,拉了他的手小声应着,两人凑在一起的模样很是亲昵。

    宋天河瞧在眼里不知怎的有些不大高兴,便又转开了目光然后直起腰对着迎面而来的林皇后礼了礼。

    天边的霞光软软的落下去,照得云彩一片红艳,明艳难当。

    林皇后自夕阳里缓步行来,衣裙华贵,佩环叮当,步履从容,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却当真称得上是“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脸衬朝霞”,那艳色灼灼更胜过了那漫天的云霞。她伸手把一双小儿女拉到身边,柔声与宋天河道:“今日多谢宋将军了。”

    宋天河低了头,目光在林皇后及地裙裾上面的凤纹上一掠而过,口上告辞,心里却不甚恭敬的想着:也不知自家小徒弟长大了是何等模样,说不得比林皇后还要好看呢。

    自然,这也不过是宋天河漫不经心的的一想罢了,不一会儿便被宋天河自己给略了过去。哪怕后来听说那那两个设计了谢池春的皇子被皇帝禁足后不知在夜里见着了什么,吓得痛哭流涕,大病了一场。宋天河也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笑,并无深究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了,多了个谢池春,平日里的生活竟也不再似当初那般的无趣。

    所以,宋天河便时不时的抽空拉了谢池春练骑术、练箭法,甚至手把手的教她武艺,毫不吝啬,但真好似一个负责认真的师父。其实,有些训练对于谢池春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来说已是算得上是刁难,可宋天河却只当不知,只要谢池春不叫苦,他便继续教下去reads;。

    就好像是一场宋天河自主发起的战役一般,没有硝烟,一步逼一步,他心里头提着一口气总是想要让谢池春服软不可。可谢池春骨子里却带着一点儿天生的韧劲,平日里撒娇卖乖撩人,事事都能做,可真要是面对面,硬碰硬,她却是咬紧了压根不肯服输。

    后来有一回,谢池春拉弓太过用力,次数太多,第二日起来手臂疼得差点举不起来的时候。宋天河照旧给她弓箭,谢池春脸都疼得发白了,红唇微抿,可依旧一声不吭。

    宋天河见着她那白皙犹如冷玉的面颊和一颤不颤的乌黑眉睫,犹如绝好的水墨画,至柔之中仿佛孕着至刚,坚不可摧。再想一想他初见谢池春时,她那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皮肤和柔软的红唇,宋天河忽而有点儿不是滋味。

    仿佛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疼和被“当面挑衅”后那极其微妙的不高兴。

    可是,他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夺了谢池春手里的弓箭,一字一句仿佛都是早已压在心头很久了的道:“刚不可久,该服输的时候,就该服输。你年纪尚小,你的手臂,倘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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