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宁情绪激动,说着便扣头跪拜:“多谢神医,多谢真人,请受宴长宁一拜。”
章敬又叹又气,扶起她来说:“看把你激动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责任,快起来吧,别跪了。”
邺国和秦国停战之后,秦国开始猛攻楚国,夜渊的蛊毒无法奏效,楚军开始节节败退。宴承德身体有所好转之后,宴如英便开始和重臣商议,准备发兵南下,先收回益州,再与秦国合攻楚国,到楚国顶不住两面夹击时提出交涉。
九龙城郊的军营操练频繁,宴承德能下地走动之后,宴长宁便离了皇宫,跟随宴如英一起到军中视察。邺国和楚国积怨已久,军中士气高涨,个个恨不得立刻奔赴战场杀敌为国为君报仇。“姑姑,我想跟随涂将军一起南下收复益州。”回宫路上,宴长宁对长公主说。
“不可,从小到大你没上过战场,军中之事又帮不上忙,留在九龙城等消息就好。”宴如英皱眉说,之前就一意孤行去刺杀南宫羽和孟玄,现在更不能让她去军营。
“姑姑!”宴长宁急道。
“叫多少声都没用,不许就是不许!老实在九龙城待着。”宴如英先打断她,卫风多少还惦记她,指不定在那边弄了什么陷阱等着她跳。宴长宁曾是秦国皇后,就算和离回邺国,名声上也不能有任何污点。
宴承德拄着拐杖,说:“今天是五月初五,明天就是长宁和振廷的生日了。”
应祥跟在他身后,想搀着宴承德走,被宴承德拒绝。“是啊,明日是太子和公主的生辰。”从前宫里没有人敢在宴承德面前提五月初六这个日子,二十四年过了,他终于看开了。
“这么多年来,朕从没给他们兄妹两个好好过个生日。”宴承德佝偻着身子,轻捶腰部,自责说。走了一段路,宴承德已满头大汗,摇头说:“老了,不行了。”
随行的小太监推来轮椅,应祥扶他坐好了,说:“皇上还得为邺国操心几年,不能服老。”
宴承德笑着摆手,说:“别哄朕了,朕现在的身体朕清楚,不能再强撑着了。等振廷回来之后,朕决定传位给他,他比朕合适。”他本就不适合做一国之君,当年侥幸坐上这个位置战战兢兢过了这么多年,邺国变成今天的样子,是他的错。
应祥推宴承德晒太阳,主仆二人说着话。宴承德突然想起元胤来,变得伤感起来:“好好的长宁为什么要回来呢?两个孩子多可怜呐。”
“章神医还在宫中,据说琉光和琉璃两位姑娘一直伺候在公主左右,皇上若想问公主这些年在秦国的事,不妨问问他们。老奴听说章神医棋艺了得,皇上不妨寻章神医下棋,顺便打听打听。”应祥出主意说,这位老神医十分有趣,他明显感知到他有话想训斥宴长宁,不过一直说不出口,怕是秦宫出了差错的缘故。
宴承德点头:“好,好,回去找章神医下棋。”
沧溟在御药房配药,章敬则贪婪的看着御药房的各种药材,邺国宫里的好东西太多了,不愧是横跨东西的大国,许多在书里或是中原少见的药材,以及西域的奇药这里都有,他可以不要千金,走之前让邺帝送他几车药材就好。
“神医,在下怀疑皇……公主在月子期间中过曼陀罗毒,此毒能致幻,让人疯魔,有癔症。” 那段时间沧溟并不在雒阳,只凭他往日对宴长宁的认知来猜想。
琉璃抱了一摞医书进来,听到沧溟的话之后想了想,说:“听真人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公主怀二皇子之时,在十月之前都还好好的,后来突然头疼,变得不爱说话,人也阴郁了不少,师傅那时诊断说公主有轻微郁症。我从前与公主接触过一段时日,公主在月子中时,与之前的性子完全不同,变得固执可怕,后来便如魔障一般,谁的劝也不听,执意要走。真人,会不会是您说的曼陀罗在作怪?”
章敬的心思从奇珍药材上转了回来,怀疑道:“不可能,当时我检查过她身边的东西,没有曼陀罗毒。”许是恢复记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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