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心存怀疑:“儿子不信,这是推翻皇上最好的证据,太后为何到现在才说?如果太后在十年之前将这件事公诸与众,现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晋王了。儿子以为,这只是太后拉拢父亲的手段,并不可信。以皇上的本事,他不会查不到这些东西。”
赫连夜的所想,也正是赫连褚的想法,但他并不认为赫连太后说的都是假话。元胤无论从行事手段还是性子上看,都不像先帝,但他的相貌毋庸置疑。而以元胤现在的手段,他们和太后及晋王成不了大事。“你以为如何呢?”
“如果这封信的内容被皇上知晓,赫连家只怕会从此消失。父亲,为了整个家族,就当没收到过这封信吧,赫连家必须像从前一样效忠皇上。”赫连夜说,“虽说秦国乱了,赫连家有重振雄风的机会,但百姓会遭殃,秦国也会完蛋。为了秦国的太平安宁,请父亲将此事烂到肚子了莫要再提。”
“为父明白。”赫连褚说,他虽然清楚赫连太后的为人,但心里却动摇了。无论元胤怎么信任赫连氏,但怀疑的种子早在多年前就已种下。他虽然效忠元胤,但无时无刻不想恢复赫连家鼎盛时期的风光和荣耀,不过他并没把握扳倒元胤。
“父亲,这封信给我吧。”赫连夜请求说。赫连褚没有犹豫的将信交给赫连夜,让他随意处置。
搬离了瑶光阁,配合章敬的药,宴长宁的精神稍有恢复。元胤为了让她少睡些,每日必腾出两个时辰陪她散步说话。
“我是不是中毒了?”进入九月之后,天气迅速转冷,褪了轻薄的夏衫,换了软绵的秋衣。“你不说我也明白。”这毒连章敬也查不出来,害她那人费了不少心思。
“我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定会找到证据将她揪出来。”元胤说。
“是赫连太后?”宴长宁猜道,她听过赫连太后和元胤不和的传闻,早些年还传出赫连太后欲废了他立晋王元泓为帝的消息。
元胤未答,宴长宁明白自己猜对了。“你与晋王一母所生,赫连太后这么偏心又处处害你,让人想不通。”就算偏心,也不会要他的命,赫连太后和元胤着实奇怪。
“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也有长短之分,更何况是皇家?赫连太后虽是我母亲,但我从小与她不亲。父皇与她情分淡薄,拥有多位宠妃,而我不过是她生来争宠固宠的工具。父皇驾崩之后,她忙于争权夺利,更无暇顾及我。晋王不一样,他是幼子,容貌肖她,又从小养在她身边,情分自是比我深。我长大之后不服管教,从她手里夺了权,将她架空在后宫颐养天年,她能不恨我?”元胤简单说道。他和赫连太后之间的恩怨,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是吗?这些说辞好像说得通,不过宴长宁心里却是不信的。
“赫连太后你无需理会,如果日后遇到麻烦,就派人来通知霍夫人或我,进宫之后,离她远一些。”元胤说。
宴长宁低头不语,越到这个时候她越心慌。“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元胤拥她入怀,“我会是你日后的依靠。”再说让她相信他的话已经没有意义,他会用事实来证明。
章敬现在每日到宗正阁来诊脉,宴长宁的情形虽好了些,但所中之毒未解,用药十分小心,他剩余时间多在检查宴长宁平日接触到的东西,只有找到中了何毒,才好对症下药。
照章敬所想,毒还留在瑶光阁中,瑶光阁一切保持原样,只等鱼儿上钩。章敬已在阁内找了数回,还是一无所获,每次都心情郁郁的坐在堂中叹气。
水池边的几株桂树仍在开花,花香浓郁,秋风吹过,米黄色的小花随风落入水池。池中的锦鲤浮出水面,吃了飘落在水面的桂花,没多会儿就泛白,浮在水面死了。
死了锦鲤不吉利,瑶光阁的下人慌忙将鱼打捞起来准备仍了。章敬见到泛白的死鱼,让人拿过去给他看看。
检查一番后发现这些鱼均是中毒而死,剂量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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