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陪我。”邓卉上前,从身后环抱住了王子谦。
王子谦对她是温柔的,对她关心,呵护倍至,她完全信任和依赖他,但她能感觉,她并没有走进他的心里。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是夫妻吗,他们不是有孩子了吗?
为什么他除了拥抱,与她没有更一步的亲密接触?
邓卉的心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孩子的父亲,是她的依靠,记忆一片空白,唯独这个人一直在,而且对她那么好。
可是对于王子谦来说,他对邓卉的认知,最美战地女记者,最知性女主播,最年轻的商界女强人,在感情上,她是一个很可悲的女人。
在这之前,他们见面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他为了得到唐氏集团的股份,与邓卉合作,股份到手了,他得到了收益,他本就是做投资的。
唐氏集团他也一直看好,只是没有机会投资,因为唐氏不缺钱,也不融资。
做为商人,他得到了利,但是他却违背了与邓卉一开始的交易,他不仅没有帮她,还抹去了她的记忆。
然后,他给她编造了一个美好的故事,一个有丈夫,有家,有孩子的梦境,把她困在梦里,做一个知性美丽的母亲,带着孩子在家里等他。
她也真的相信了,真的当他是她的男人,她伸出手,从身后环抱住他的时候,他一时不知所措。
他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再不走,雪大了,就真的走不了。
好似老天也在留他,他不知道,在她没有记忆的时候,用一个故事去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和心,到底对不对?
今晚若是留下,发生了什么,他又该怎么办?
邓卉是美丽的,特别是此时温柔如水,深情的她,就像一个想要留住丈夫的妻子。
“卉儿,下雪了,再不走,我真的回不去了。”王子谦伸出手,捉住她的手,慢慢地掰开,他不能留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他欣赏和心疼邓卉,他知道她的一切,他甚至想过,如果她一直没有记忆,他愿意照顾和陪伴她一辈子。
“谦,你不爱我吗?”邓卉红着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很深很深的悲切感袭来,让邓卉委屈地想哭,那种不被爱的痛,溢满胸腔,她想不起来是什么,但是那种痛苦却越来越强烈。
王子谦终是心软,轻轻拥抱住了她,“卉儿,别胡思乱想,我不走就是,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他真的当着邓卉的面,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告诉管家,雪太大,不回去了。
邓卉很高兴,他留下不走了,笑着问:“看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你饿吗?”
“还别说,真有些饿了。”王子谦笑了笑。
“我给你做些吃的吧,我看看厨房有什么。”邓卉像只欢乐的小鸟飞进了厨房。
王子谦站在客厅里,楼上不时传来孩子的咿呀声,奶娘和育婴师在哄孩子。
这里真有点儿像家的感觉,有孩子,厨房有忙碌的女人。
邓卉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是走进厨房,看到食材,掂手就来,解冻牛排,煮意面。
没有让王子谦等太久,两份黑椒牛排就做好出来了,还有一份肉酱意面。
“我也饿了,一起吃。”邓卉微笑着说。
王子谦从酒柜拿出一瓶红酒,两个人喝着红酒,吃着牛排和意面,窗外的雪越来越大,花园里已经白茫茫一片了。
“外面下雪了,好美,我可以出去玩雪吗?”邓卉像个单纯的孩子,笑望着他。
“真想去,就去吧,但是要多穿一点儿。”王子谦没有拒绝。
邓卉知道他是心疼她,已经不介意他让人看着她,不让出门了。
“好,你陪我一起去。”邓卉说道。
王子谦点点头,看着外面的雪花,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桌上的牛排和意面都被吃完了,不知道是真的饿,还是今晚的气氛好。
他们俩喝光了一瓶红酒,邓卉的脸红扑扑的,红酒的酒劲上来的时候,她觉得热,穿着毛绒大衣,就敢往雪地里跑。
王子谦去追她,被她一个雪球扔过来,砸到脸上。
“卉儿,你太调皮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王子谦抓住一个雪球朝她扔了过去,但却手下留情,只往她衣服上扔。
而邓卉,却是故意,朝着他的俊脸扔雪球,王子谦这次有防备,没被砸中。
借着酒劲儿,不怕冷,他们在花园里堆雪人,打雪仗,玩的很开心。
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王子谦,也真的笑开了怀,而邓卉,就像一个纯净的孩子,没有记忆,没人忧愁,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而他就陪在身边,满心的幸福。
“谦,我感觉天在转。”邓卉呵呵地笑着。
“你醉了。”王子谦也感觉酒劲儿上来了,红酒的后劲儿大,他拉着邓卉离开了花园。
“我没醉,你才醉了,你脸都红了。”邓卉笑指了指王子谦的脸。
谁也不知道,脸是被冻红了,还是酒劲儿上来,泛起了红。
王子谦搂着邓卉上楼回房,上楼的时候,她已经迈不动步了,而他也东倒西歪。
回房以后,王子谦抱着她一起跌到床上,邓卉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水晶灯转啊转,她自己也在转。
王子谦就躺在她身边,她扭头看他,他正好也看着她,她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王子谦只犹豫了一秒,便吻上了她的唇,一切发生的很自然,顺理成章,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相爱多年的恋人。
雪越下越大,屋里的逐渐升温,床上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当王子谦欲与她合二为一的时候,却遇到了阻碍,他震惊地看着邓卉。
“疼……”邓卉哼哼唧唧地叫着。
王子谦那一刻是欣喜的,他有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假戏真做,拥有她,然后做她真正的意义上的男人。
他吻着她,哄着她,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彻底拥有她,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痛并快乐着。
那种疼痛,是邓卉从未体验过的,她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去忍受,却让她尘封的记忆复苏了。
精神病院里,她哭着叫住唐景森,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
越来越多的片断,在她的脑海里回荡,所有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邓卉觉得头痛欲烈,王子谦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快速结束了。
“卉儿,你怎么了?”王子谦轻吻着她,轻声问。
“头痛,好痛……”邓卉双手抱头,痛不欲生。
王子谦赶紧起身,披上睡袍,找出药和水,劝她服下。
吃药以后,邓卉的情况并未好转,而是越来越严重,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实在是累极了,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邓卉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拍了拍脑袋,想起昨晚的一切,然后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水杯,她用力一把,将杯子扫到了地上,“嘭”的一声,杯子摔了个粉碎。
王子谦因为上午还有公事,已经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邓卉醒来后的情况。
等他接到奶娘的电话时,才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立即赶回别墅。
邓卉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在一楼大厅等他了,他一进门,邓卉便投过去一抹杀人的目光。
王子谦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书房谈。”
“好。”邓卉起身,跟王子谦去了书房。
“你要走?”王子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是。”
“为什么?”王子谦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
“王子谦,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趁人之危有意思?你帮我这么多,我就当是等价交换。孩子我要带走,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邓卉怒视他。
王子谦笑了起来,“我们相处的几个月,你都忘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是最真的你,而我也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想要照顾你和孩子。”
“不需要,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回凤城。你送我去国外,我知道你有办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回来了。”邓卉看着怀里的孩子,这是邓家唯一的骨血了,她只想将这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父亲已经不在了,邓子墨也被枪决了,至于母亲,邓卉觉得,将她留在监狱里接受惩罚,那才是她应得的结果。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帮你,不想你越错越远。”王子谦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结果,“这是孩子与邓子墨的鉴定报告,到国外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和孩子做一下亲属鉴定。”
“你没有必要弄一个跟我们家无关的孩子给我,是不是邓家的孩子,我一眼能看出来。”邓卉没有接王子谦的报告,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没有责怪王子谦。
失忆的日子,她是真的信任他,依赖她,这些记忆都在她的脑海里,她没有忘。
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接受他安排的一切,他不是她的丈夫,编造故事不让她回凤城,就是不想让她报复唐景森。
邓氏集团垮了,邓子墨死了,她就算打倒唐景森又如何?
邓子墨就会回来吗?不会,一切都不会改变,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这个孩子现在只有她了,她不能让孩子失去最后的依靠,至于王子谦,从一开始,她承认她欣赏他,但他们真的无法将假夫妻的戏继续演下去。
“卉儿,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让我照顾你和孩子,昨晚……”
“昨晚只是一场宿醉,酒醒了,一切都该醒了。我要离开,你马上安排。”邓卉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王子谦没有办法,只得联系,安排她离开,至少在唐景森和顾锦辰找来之前,送她走。
那是南方的一个小岛,岛上气候温暖,非常适合居住。
岛上什么都有,但是每天只接待一百名游客,这是王子谦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他不喜欢太吵。
邓卉和孩子被暂时安顿在小岛上,她想出国,可能需要时间重新办理新的身份认证。
对于邓卉来说,恢复记忆后,不跟王子谦在一起尴尬,就是最好的。
钱朵朵在新年前,与唐景森去了一趟上海,王子媛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上楼和下楼,也能自己吃饭洗澡看书,但她依然不能开口说话。
晚上,钱朵朵和王子媛在房间聊天,钱朵朵说话,王子媛拿着一个画板写字。
唐景森则与王子谦进了书房,关于邓卉的事,他觉得有必要问一问王子谦。
“锦辰说看见卉儿跟你在一起?”唐景森直接开门见山。
“你想怎样,逼她去自首?她做什么?绑架了许晴玉?证据呢?我把许晴玉找出来指证她,我就同意让她去自首。唐景森,你不看社会新闻的吗?原配在大街上扒光小三痛殴打的,比比皆是,怎么她就十恶不赦了?”王子谦本能地想站在邓卉这一方。
唐景森笑而不语,“我不是警察,她如果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就由她去吧。”
“你……”王子谦一时语塞。
从上海回来以后,唐景森越发忙碌了,筹备婚事,今年是第一次跟钱朵朵以及两个孩子一起过年,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
新年紧张而忙碌着,既要忙着备年货,又要筹备婚事。
钱朵朵一心扑在自己的店里,忙着商城上货,然后店里搞促销,中国人过年,就喜欢买买买。
过年之前,是旺季,促销搞起来,薄利多销,赚得盆满钵满,然后过个丰收年。
至于婚礼怎么办,年怎么过,完全不在钱朵朵的考虑范围,那是唐景森的事,她只管自己的店和孩子,然后吃饱睡好。
唐景森累了一天,回来看到钱朵朵在家等她,这种幸福的感觉,把他的心都暖化了。
正是印了那句话,我想有个家,家里有个她,白天么么达,夜晚啪啪啪,阳台啪啪啪,客厅啪啪啪,厕所啪啪啪,浴缸啪啪啪,厨房啪啪啪,车里啪啪啪,山上啪啪啪,田里啪啪啪,电梯里啪啪啪,楼梯里啪啪啪,整天啪啪啪,醒来啪啪啪。
唐景森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钱朵朵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开始出现精神不济,嗜睡等现象。
累的不行的时候,她会用脚踢唐景森,“你每天跟我吃一样的,起得比我早,睡得比我晚,为什么你精力还这么好?”
“都怪朵宝儿太迷人。”唐景森嘻笑着说。
“你你你……我不理你了。”钱朵朵害羞地别过脸去不理他,他却凑上来,又亲又吻又抱。
兰姨发现,最近钱朵朵胃口大开,而且很贪睡,种种迹象表明,她像是有喜的征兆。
大年三十,一家人回唐家大宅吃团年饭,两个孩子这是第一次跟爷爷一起过年,激动地不行。
钱平安哪儿不去,留在兰苑,跟兰苑的佣人们一起过节。
到唐家大宅的时候,两个孩子激动地跳下车,远远就大声喊:“爷爷,爷爷……”
唐老爷子听到孩子的声音,高兴地马上迎了出来,“钱宝儿和唐宝儿来了,快进屋。”
唐景森和钱朵朵也跟着一起进了屋,这是钱朵朵第一次来唐家大宅,虽然登记结婚了,但是唐老爷子从未主动邀请她去唐家大宅坐客,连唐丝丝结婚的全家团圆饭,也是在酒店吃的。
这是她第一次来唐家大宅,她有些小紧张,唐景森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呢。”
“嗯。”钱朵朵点点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老爷子特别高兴,这是两个宝宝第一次跟爷爷过年,爷爷也是第一次跟孙子过年啊。
“你们俩多吃一点儿,吃饱了长大个儿。”唐老爷子笑着给孩子夹菜。
“爷爷你也吃,爷爷也要身体棒棒的。”唐宝儿说完夹起一个大鸡腿,想了想,放进了自己碗里,拿起公筷,夹了一个鸡腿给了唐老爷子。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举动,但是唐老爷子却极为满意,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给别人夹菜要使用公筷,可见平时家教很好。
他对钱朵朵虽然不满意,但是柳如烟和winter却让他无法拒绝,特别是winter,唐老爷子感觉与他相见恨晚。
无论怎样,看在钱朵朵生了唐宝儿的面子上,看在她妈很会改嫁,找了winter做丈夫的面子上,唐老爷子接受了钱朵朵。
但是今天,唐宝儿夹菜的举动,真的暖到了唐老爷子了,这样的小细节,孩子都能知道。
“唐宝儿,你怎么知道要用公筷夹菜?”唐老爷子故意问道。
“是妈妈教我们的,爷爷,我不是故意先给自己夹鸡腿的,我刚才忘记用公筷,夹起鸡腿的时候又想起来了。”唐宝儿解释了一番,他不知道唐老爷子是否听懂了他的意思。
“爷爷,哥哥给你吃肉肉,钱宝儿给你夹水果沙拉。”钱宝儿笑着拿起公用的小叉子,叉了水果沙拉递给唐老爷子。
“朵朵,这两个孩子教的好。”唐老爷子朝钱朵朵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是我做为母亲应该做的,如果有做的不好或者不到位的地方,还请爸爸多指点,我和景森毕竟年轻,没有经验。”钱朵朵很谦恭,还邀请唐老爷子一起指点孩子。
“不用,你们的孩子自己教就好,你们教的很好。”唐老爷子欣慰地笑了,说:“今晚留下来,一起守岁吧,明天早上,你陈叔叔和安泽过来拜年,你们明天下午再回去。”
“好,一切听爸爸的安排。”钱朵朵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唐景森却微微皱了眉,唐老爷子瞪他一眼,那意思是:怎么着,你不想留下,可以自己走,反正你老婆和孩子要下过夜。
这是唐景森和钱朵朵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他想在兰苑一起守岁,他还准备了意外惊喜,结果钱朵朵被唐老爷子忽悠地留在唐家大宅守岁了。
吃团年饭的时候,远在国外度蜜月的林逸凡和唐丝丝发来视频,一家人互相祝福,笑声连连。
下午,闲着没事,唐老爷子带着两个宝宝在餐厅包饺子,他很有耐心地教两个宝宝怎么把肉馅包里饺子里。
过了一会儿,佣人端上来一个拼盘,里面有糖果、花生、枣、栗子。
“现在我们包一些味道不同的饺子,吃到糖果的人,寓意来年的日子更甜美、幸福;吃到花生的人寓意将健康长寿;吃到枣和栗子的人寓意早生贵子。”唐老爷子笑着说。
“我要吃有糖的。”两个宝宝齐声喊道。
“一会儿饺子煮出来,看吃的都是些什么馅。”唐老爷子和两个宝宝神秘兮兮地包饺子,唐景森和钱朵朵一无所知。
直到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唐景森吃到了一个栗子馅的,惊讶地问:“这不是唐宝儿包的吧,怎么把栗子包进去了。”
“我吃到了红枣,你们两个小调皮。”钱朵朵还是第一次吃到红枣馅的饺子。
唐宝儿和钱宝儿每个饺子咬一口,到处找糖果馅的,而唐老爷子吃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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