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回冷饮店内,宿清欢和何萧聊了一会儿天。
“今天上午有人来报案,医院里有个病人叫陈强,55岁,普通胃病住院,今天早上五点多医院的清洁人员在住院部后面的草坪上发现他的尸体,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杀,但是他的妻子坚定的说是他杀。”
“为什么,她的妻子看到了吗?”
宿清欢背脊绷直,她是打心眼里的不希望听到这样的消息。
“没有,死者的妻子说,死者虽然平时大病小病不断,但为了能看到儿子儿媳还未出生的孩子,他一直很积极的配合治疗,如今孩子还未出生,他不可能自杀。”
“说得很在理啊。”
“现在的关键是,完全找不到任何他杀的证据,单凭死者的妻子说他求生的意志很强这样的话,是不能够作为直接证据的,所以,这个案子,如果一直没有进展的话,会在两三天后以跳楼自杀或者意外坠楼结案。”
何萧无奈的说道。
宿清欢听到这话,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太喜欢感情用事还是怎么,这个案子以跳楼自杀或者意外坠楼,不觉得太过唐突了么?
瞧见宿清欢这样的表情,何萧叹了声气,他知道,她失望了。
“清欢,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在警察局做事,会看到很多这样的社会黑暗面,很多人在进警察局时,都会抱着为社会为国家为人民的心,但到了后面,难免会陷进世俗之中,人都有劣根性,劣根性的来源,无非是跟钱有关,有时候,一腔热血并不会得到领导的赏识,反而是那些处事圆滑的人会受领导重用,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又能得到钱又能得到名,何乐而不为呢?”
“你呢?”宿清欢看着何萧,“你会不会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有变成这样的人。”何萧笑了笑,眼眸出尽是无奈和落寞,要在一片浑水中为自己寻一片净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父亲在警察局从事的那三四十年,从没有参与过见不得人的勾搭,他融不进那些人的圈子,他也得不到重用,有时候破案的功劳明明是他的,最后都会被别人抢了去,我问我父亲后悔吗,他说不后悔,人活这一世,对得起自己最重要,但是清欢,这真的太难了。”
“何萧,我能理解。”宿清欢伸手在何萧的手背上拍了拍。
身处在这个大染缸中,要想一点染色都不染上,真的太难了。
她自己从事过新闻工作,她每天都在昧着良心传递一些片面的东西,好的说成坏的,坏的说成好的,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一切都是看钱说话。
她也想过,有一天,她要把那些什么成功企业家的真面目报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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