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干果进来。
容昭亲手给赵沐斟了一杯茶并双手奉上,微笑道:“王爷,请。”
赵沐接过茶来嗅了嗅茶香却不急着喝,只微笑着打量了容昭两眼,方道:“容公子真是好福气,今日这小娘子竟比那日草原上的那位更婉约动人。”
“王爷是说她?”容昭看了一眼旁边侍立的梅若,笑道:“她是我娘亲从小给我挑在身边服侍起居的人,容昭自小懒怠,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以这丫头走到哪里都跟着我。今儿倒是叫王爷见笑了。”
“此话差异!本王对公子的艳福羡慕还来不及,何来见笑之说?”赵沐笑呵呵的放下茶盏,却伸手捏了一颗花生轻轻捏开,捻了红皮去放进嘴里无声的咀嚼。
“王爷说笑,在下不过仰仗父兄方能苟且而活罢了,王爷您胸怀大志,自然是不屑跟我等混吃等死之辈一般见识的。”容昭说着,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末,浅浅的尝了半口茶,又叹道:“嗯!这茶好!王爷不尝一口倒是可惜了。”
“是么?既然容公子说好,那本王一定得尝尝。”赵沐说着,端起那杯茶来轻轻的啜了一口,也赞道:“嗯!正宗的云滇老普洱,至少藏了七八年了。想不到这里也能喝到这样的好茶,看来想要在肃州尝到好东西还得跟着容公子才行。”
“呵呵,王爷这是笑话在下么。这穷乡僻壤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容昭干笑了两声,也抓了几颗花生在手里剥着。
“公子切不可误会。想来人生苦短,能及时享乐也是一种福气啊!”赵沐笑道。
“王爷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当真了。”容昭说着,把一颗花生丢进嘴里,毫无风度的嚼着。
赵沐借着灯光看眼前这少年,见他明明是一张俊俏秀丽的脸庞却有一双肆意张扬的眸子,明明可以有仪态万方,却非要表现出一身匪气,可偏偏又不讨人厌,只叫人觉得纯真天然,一切都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样。若是他收敛了这一身的不羁之气,倒也是一个清雅的公子哥儿呢!赵沐暗暗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