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费力地尝试着活动手指。
虽然少女全神贯注地想要灵活操纵那两根纤细的短棒,可惜那两根短棒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做规律的运动。倒不如说那两根短棒在少女的操纵下,明明做着规律的穿梭,却反而导出了混乱无比的结果——
也就是,毛线被整个搅成了一团。
看到自己形状凄惨的作品,少女好像还勉强保持着些许理智,只不过按在编织棒上有如白玉一样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多用上了几分力气。假如编织棒是活物的话,现在是会尖声发出凄惨的哀鸣,向上天控诉命运之神的不公呢——还是说、会因为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那有如艺术品一样,即使是最为杰出优秀的雕塑家也断然无法再现其魅力万一的纤纤玉手而暗自高兴呢。
“…呜!”
少女用力地咬紧嘴唇。
她竭力想要压制自己的情绪,但不甘心的声音还是从嘴角漏了出来。听起来稍微有点像夜莺的歌唱,可惜却只有短短的一声。
再次低头巡视了一番自己的作品,少女的脸上浮现起了沮丧的神色。她有些无力地将编织棒和自己乱糟糟的作品放在了榻榻米上,接着长长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看起来叹气并没能带走少女的哀愁,而像一只猫咪那样心不在焉地随手拨弄手边的毛线团也没能缓解她的压力。等到停下拨弄毛线团的动作,再一次看向自己的糟糕作品时,少女似乎是终于被自己的拙劣手艺激怒了。她飞快地将自己刚刚编织出的惨不忍睹的不可名状之物拆成了单色的长长毛线、然后用力地将那些毛线丢上了半空。
和我使用的一样,刚刚被少女用力扔开的毛线,只不过是普通的毛线而已,并没有抵抗力学定律的能力。半空中飘洒的毛线当然会慢慢落回地面,而位置正处于毛线之下又丝毫没有躲开意思的少女,当然数秒之后就会自食苦果。
飘落的毛线就这样左一缕,右一缕地挂落在了少女身上。自然也有不少和少女乌黑秀丽的头发缠在了一起,甚至还有几根毛线不偏不倚地正面遮住了少女的脸颊,落在了她的嘴边。
虽然她那副模样意外地富有喜剧气息,但我却一点都不敢笑。
“呼、呼呼!”
少女撅起嘴角,用力地吹着挂在自己视野正前方的毛线。只不过那几根毛线就像缠着枯木的坚韧老藤那样根本不为所动,虽说尾端确实是在风力的作用下飘了起来,可不到两秒钟就又落了回去。
少女慢慢低下了头,刘海和缠在一起的毛线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瞳。
房间里面,似乎吹起了阵阵微风。稍稍四下观察了一下,在我确认房间的窗户和房门都紧紧关着的同时,也推断出了那股微风的来历。显然这阵风并非源自温度带来的气压差,而是源自某位少女心理状态起伏带来的情绪差。
再次四处打量一番之后,我确认了房间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我来抢救的珍贵物品。完成检视之后,我一边暗暗做好心理准备,一边调整了一下坐姿。
…
在狭小房间内来回冲荡的风、轻轻地刮过我的脸颊。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之后情节的展开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就在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房间里的风却突然停了。
虽然依然低着头,少女却伸手抓住了和自己的头发紧紧缠在一起的毛线,然后一声不吭地将毛线扯了下来。
打理过头发之后,少女又默默地以同样的方式清理了自己的衣服。等到收拾好所有散落的毛线——少女居然开始着手将那些弯曲变形的毛线重新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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