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还遇上了个极品变态。
她刚穿来时,这位六表哥还算正常,就是个脾气有点大有点自以为是的小正太美少年,看在脸的分上她觉得可以忍。可是一年半前,这位六表哥就突然开始抽风了,看人阴恻恻的,蛇精病间歇性发作,前一刻各种柔情似水各种呵护,下一刻突然变脸用那种又凶狠又阴冷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啥,有时候还扮孤寂无聊的落寞样,看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她私下总结,可能是多重性人格分裂症。这在这里,好像没得治吧。
就这对她还算好的,这位大哥看她五姐阮安桐那才叫可怕。
本来听说他跟阮安桐同岁,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还很不错。以前她还听阮安桐甜腻腻的叫“奕哥哥,奕哥哥。”结果就是一年半前某天阮安桐在别院里找他撒娇,他直接就掐着阮安桐的脖子差点把她掐死。吓得二舅母庄氏和赵氏魂都飞了。
从此阮安桐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他眼神一扫阮安桐,就能把阮安桐吓得半死。
安槿那时不知道他有蛇精病,还以为是他忍受不了阮安桐的纠缠,故意装的,还认为他拒绝女生追求的招数不错呢。
“在想什么?”赵承奕低头问一直魂游四海没出声的安槿,又顺手摸了摸她的软发,心底一片柔软。
“没,没什么。”安槿僵硬了一下,又来了,这人通常目无表情的时候还好,太过温情很容易突然蛇精病发作,换第三重人格上。
感觉到安槿的僵硬,赵承奕心里一阵刺痛。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安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安槿最是依恋自己的。可是那天他醒过来,却发现安槿虽然表面上对他亲切有礼,但实际极为防备,那些他以为的依恋爱慕从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
每当看到安槿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他耳边就想过那个声音:“你以为她喜欢的是你?你最了解她的性格,虽看起来柔顺,内心却最是坚持,如果她喜欢的是你,又怎么会…….”
赵承奕努力克制住自己,才能不做点什么发泄出来。他想,她还小,他总能慢慢改变她的,这一次,他一定会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可控范围内的。
安槿绷着脸,昂首挺胸跟慷慨就义似的被赵承奕牵着往前走。大齐朝风气开放,亲戚家孩子十三岁以前牵牵手什么的还是被允许的。只是安槿觉得被只蛇精病牵着走委实风险有点高。
赵承奕感觉到她的紧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最后想,她还真是个孩子呢,自己这是怎么了,整天跟个孩子较上劲了,慢慢哄着也就是了。
两人穿过槐林的另一边,又穿过一片荷花池,远处的池中是铺陈蔓延开来的荷叶,中间已经满满立着了一支支含苞欲放的荷花。近处沿着小径则是各色睡莲,它们的花期早过荷花,早已开出了各色睡莲,粉中带紫,白中带粉,淡色蓝莲,黄中带绿,霎是清新喜人。
安槿完全忘记了身边那人是个魔星蛇精病,已经甩开他的手,喜滋滋的去看花了,可惜要赶着去给外祖母请安,不然她一定要留几张速写,这是她穿到这边养成的习惯,没了手机就只能随身带着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