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新买的。
前面说了,沈家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沈家在茶树镇绝对不仅仅有一处宅子,沈家老宅若只是一座空架子,那大伯娘穿金戴银的钱从哪里来?门口候着的仆人吃什么?
沈木木原本是当听戏一样听着,越听越不是滋味:这沈李氏跟她哭穷,难不成是怕她回来借钱?
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确实是一副寒酸样。
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天从嫁妆里翻出来的衣物,样式新颖,是时下京都百姓爱穿的样式,但料子却是和那个一样的谢予身上穿的是一样的,都是下等粗布。
整理嫁妆的时候,沈木木把几个箱子翻了底朝天,里面也就放了几床被子、沈木木在闺中穿的旧衣服。新衣服也有,却全是粗布衣,且尺码偏大。
沈木木翻遍了嫁妆箱,也没找着男士穿的新衣,也没有鞋底……
而在这个时代,一旦亲事定下来,姑娘待嫁期间,要给婆家老人纳鞋底,给夫君缝身新衣服。出嫁的时候,当做嫁妆一起抬过去。
虽记忆模糊,但不用想也知道,这嫁妆不可能是沈木木自己准备的。一来,沈家二房大人都不在了,大房就是长辈,合该他们准备。二来,沈木木本无心嫁人,加上父亲猝然离世的打击,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不是沈木木准备的,便只能是管家的大伯娘准备的。
既大伯娘能穿金戴银的,那便不至于给侄女置办像样嫁妆的钱也没有。若不是钱的问题,便是对侄女不用心了。
想到这里,沈木木眼神一冷,也许……沈家大伯母料到这样的可能了呢?
呵,虽没有表面的苛待,但随意匆忙指人嫁掉,嫁妆准备不全来看,大伯一家人对她实在算不上好。
也是,能在弟弟的葬礼上,三言两语将侄女定给一个知之不深的人,又怎么会对她用心呢。
想到这些,沈木木有些庆幸,谢予母子没计较嫁妆的事,要不然,就她那几箱的便宜货,日子绝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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