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方向,前往碎星暗道。
郁泽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指挥台边缘,低声道:“谢了。”
谢珩就站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揽住郁泽军装包裹下的劲瘦腰肢,可一想到那天两人因为郁青而闹的不愉快,他就心里发堵,恨不得直接冲到皇宫去把代皇帝揪出来扔他面前,当着郁青的面重重地吻郁泽,让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谁。
真是该死,鬼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被郁青的声音迷住!
谢珩盯着郁泽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的臀线,咬了咬牙,向后几步直接栽到驾驶座上,两条腿往驾驶台上一翘,道:“你应该硬气一点,他们这些年跟着我在外面野惯了,各个都不学我好,眼里哪还能装得下皇帝?”
舰队很快抵达了碎星暗道附近。
郁泽取消了自动巡航,亲自操控驾驶,点头道:“你眼里也从没有过皇帝。把你脚拿下去,这是驾驶台,你妨碍我操作了,谢珩,有点军人的样子。”
谢珩无动于衷,直到郁泽忍不住了,伸手握住他的小腿。
白皙修长的手指抓在军绿色的长裤里,五指张开也握不住,像是一块翡白的玉嵌挂在小腿上。若是可能,谢珩巴不得它日日都握在那里,他裤子穿得单薄,甚至能感觉到郁泽指尖的微凉。
“你冷么?”谢珩两唇一抿,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上衣,挡住勒得发紧的裤腰前门。
“什么?”
谢珩真觉得自己魔怔了,大战当即,上千条人命都握在他们俩的手里,他此刻却想着怎么把郁泽的身体暖得火融融的,简直是无耻又下作。
“没什么。”他立即把腿挪开,在窗口看了一会黑漆漆的星域风景,让自己冷静下来,“通过碎星暗道短则两三天,长则半月,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些营养剂和睡袋,你有想吃的东西吗,军舰上有一个简易厨房。”
此时两台开路的先锋机甲已经在郁泽的指示下率先进入了碎星暗道,郁泽全神贯注地盯着星路扫描图和代表机甲的亮点,并没有多余精力分给谢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口说:“嗯,没有,随便什么都好。”
谢珩要走时,郁泽才转过头来,拧着眉头看他,半晌道:“把你头发洗了,牛舔过似的,难看。”
谢珩抓了把头发,被固定剂抹到脑后的发丝又被抓得蓬松,他走出驾驶舱,对着玻璃充当镜面,把头发抓乱,衬衫扣子解开,军装外套也随意披在肩上——难得想装回正经人,还被这么戳穿!
看来郁泽还是喜欢粗野的,那就怎么粗野怎么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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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帝国统一的夜晚时间,广袤的星域仍被发光的星体隐约照亮,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一列舰队在碎星残骸中缓慢行驶,悄匿划过。前方开路的先锋机已经换了好几对,轮值回来的驾驶员无不困倒在自己的机甲里。
而军舰驾驶舱里的郁泽一直站着,眼睛时刻不离驾驶屏幕,他知道,只因自己一个错误的口令、或者混淆的记忆,就能顷刻间使整个舰队覆灭在碎星之间。
谢珩送过几回营养剂和蛋白冻,却看到只有寥寥几支空壳,更多的就摆在他的手边,动都没动。
“吃点东西吧,郁泽?”谢珩撕开一支,送到他的嘴边。
郁泽张嘴叼住,手下还不停计算着航道的宽窄、可通行度、碎星残骸的移动方向,大脑飞速转动着,咬着营养剂吩咐道:“谢珩,试着连通一下龙尾星,那位退役的老将军不仅是北冕军旧部,还是图斯的外祖父。”
“好,你先吃了营养剂我就去。”
郁泽仰头喝了半管就放下了。
谢珩愁郁片刻,剥开几粒蛋白冻,倒在自己舌尖上,拍了拍郁泽的肩膀。郁泽纳闷地一回头,就被他按住后脑勺吻了上来,下颌被谢珩捏开,凉丝丝的蛋白冻被软滑的舌尖硬推进来,掉进郁泽的口腔里迅速滑开。牛奶味、草莓味、鱼肉味的几粒蛋白冻杂七杂八的混成说不出的味道,略带甜腥地涌入郁泽的喉咙。
他被迫全部吞了下去,口腔上颚也被蛮横地扫过,谢珩顺带吃饱了豆腐才愉悦地退出来。
郁泽双唇殷红,嘴角挂着一串|乳|白色的蛋白冻胶液,略微蕴恼地盯着谢珩。那模样看上去,活像是被人蹂丨躏过一样。
“糟糕!”谢珩暗叹一声,又不怕死地贴上去,舔掉他嘴边的胶液,暧|昧笑道,“早自己吃不就乖了吗,这下好了,你这模样都把我看硬了。”
郁泽抬膝往他小腹一撞,骂道:“滚蛋!”
谢少将捂着肚子踉跄跳开,看到郁泽又扭头回去计算航路,只是耳朵后面微微红起一片,这才得意洋洋地向外走,打开驾驶舱电子门时,还趣意地吹了声口哨。
军舰的集合厅里,封齐正在与穆尔探讨文曲、禄存的合作战术,见谢珩面带笑容地走出来,吆喝道:“怎么,没事了?”
谢珩坐下来,习惯性地去摸烟抽,笑道:“怕是更气我了吧。”
一阵轻微的alpha信息素混合着劣质烟草的味道飘荡开来,穆尔掩住口鼻,悄声对封齐说:“啧,发情了。”
“啧,发情了?”封齐跟着学了起来,牵着自己的omega就走,“走吧宝贝儿,该到睡觉的时间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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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碎星暗道的第四天,航路上的残骸数量渐渐变少,通讯仪里接收到的信号也越来越清晰。谢珩借此联系到了龙尾星图斯的家族,老图将军原本对外声称重病卧床,闭门谢客,一概外来通讯皆不接听。
直到管家传话说,通讯自称是北冕军残部,有关于图斯将军入狱的情况,这才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通讯仪。
“你好,图将军。”
老图将军听到通讯仪中传来的清朗嗓音,不可置信地怔了好半天,才颤巍巍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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