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奕。
萧奕只好解释道:“那少年没死,他得了仙门世家的灵丹妙药,活的好好的。”
藏匿在村舍街角的灰衣少年在萧奕话毕时,突然化成了一缕青烟。靳雨青揉了揉眼睛,果然见那处没了少年踪影,却也半信半疑。
萧奕抬手二指点在自己颈上,将那衣领扯开给靳雨青看,边走边道,“也没什么,我小时救的那条蛇,也曾咬过我罢了。”而后看了他一眼,才不得不继续说起来:“上赤阳剑宗之前,我本姓莫,山阴宗莫氏,你应当听过。”
靳雨青瞪大双眼,下意识握紧了沅清君的手。
怪不得他颈上有一对蛇咬伤痕,千年大妖咬的本就不易消去疤印;也怪不得那卖煎饼的大叔说他俩长的似极一对兄弟。只因蛇妖化形时,就是照着少年萧奕捏的那张脸。
于是一切前因后果,都似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萧奕少时救他于冰雪之中,他又救萧奕于雷劫之下。命运相连,哪怕时隔几百年仍是难免聚首,再续前缘。
靳雨青忽感胸中一阵酸楚,最后反倒笑了出来,并肩行至萧奕身边,眨了眨眼说:“咱俩这是月老定的缘分罢,不然怎么能这么巧。这下好了,我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可以改版了,那条蛇修炼成人来与你报恩,只可惜不是个玲珑美女,却是个男修魔头!”
“不过也没什么,我自问光明磊落,虽说是个魔修,却没干过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情。”靳雨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扒着沅清君问道,“你在屠仙峰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萧奕问:“什么话?”
靳雨青瞄道:“做双修道侣。”
“……”萧奕轻咳两声:“那时我还尚未清醒,记不清了,当然算不得——”
眼前霍然放大,靳雨青揪着他领子,一双浅绯红|唇亲上来,鼻梁错开两唇撞在一起。蛇妖的体温偏低,舔着萧奕唇畔上凉丝丝的,他一时惊愕,齿缝间游|走进软滑的物什,如鱼游水,浮潜得益。
“这下就记得了吧?”
蛇妖的眼角也迅速漫上晕红,桃花儿眼眸泛着滚滚金浪,好像能将魂吸进去再吐出来,让人忍不住吞下一声叹息。
萧奕脑海里还散不去方才那身一丨丝丨不丨挂的鲜美肉|体,心神一荡,五迷八昏地去揽对方的腰身。那腰着实柔|软有力,贴在身上说不出的惬意。
更不说早就觊觎窥视着想摸一把的地方,更是盈握满手,劲道十足,好似前几百年几千年乃至上辈子,就曾摸过同样的质感。不禁令人深深怀念,难以释怀。
正似情深火|热之处。
忽然一本小书从萧奕衣襟里掉出来,正正砸在靳雨青的脚面上,被风一吹,哗啦啦地掀开几页。
靳雨青松开他换气,间时低头一看,面上现出一派意味深长的微笑来。萧奕奇怪,也垂下视线,当即似被热水烫了脚,嚯嚯向后跳开了两步。
“哎呀沅清君,外人都道你清心寡欲不染俗尘。”靳雨青弯腰捡起这烫手之物,边翻边看边调戏道:“原来你与我出门打怪,也不忘兜兜里揣着本黄丨图……哟,这主人公可是你我?真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你这是早就对我有所图谋啊!”
“……”
“啧啧,这姿势,还怪有难度的,果然越清静的人骨子里越不安分,喜欢刺激的玩法。不方不方,等我们出了这鬼地方,一切好说!”
“……”
萧奕凝神静气,压下|身体里那股邪丨欲,劈手夺走那本春丨宫丨图。那只是萧奕心生的*幻象,欲丨火一散,图纸也立刻变成了一捧飞灰。他看了看靳雨青红扑扑的嘴,不自觉抿唇,撇开话题道:“你这灵扇是叫‘狂风’?”
靳雨青应声:“嗯啊。”
“我看这名不好,”他这么严肃一说,好似关乎风水堪舆一般。靳雨青立刻被他吸引了注意,追着去问那应该叫什么。萧奕打前头走,被靳雨青踩了两下脚才回答他:“叫狂浪,你这么浪,合该就叫狂浪!”
“哈哈哈哈狂浪,这名儿好!回头你替我这扇面提个字,以后拿出去就跟人家说,这是赤阳剑宗沅清君赐的名儿,多涨面儿啊!”靳雨青反倒不知羞,大笑着应承下来。
萧奕彻底被磨没了脾气,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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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头攒动,看着极其热闹,其实定心仔细研究,就能看出这整个市集就像一个影像带,其实只是一段循环播放的内容。就连街上叫卖的商贩,砍价的说辞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变通。
他们二人走在里头,虽周围人声鼎沸,实则宛若置身鬼城。
靳雨青收了玩闹的心思,四处打望,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妃红裙裳额点朱黛的妙龄少女,她两只手虚虚捧着什么东西,双目无神地直直撞过来,似是压根看不见面前有两个大活人。
萧奕向旁一闪,顺手抓住靳雨青给拽了过来。
闪过少女,才听见她嘴里念叨的是“银子、银子,好多的银子……”,然后忽然拐向他们这个方向来,捧着空无一物的手,伸着问道:“好心的客官,能赏我点儿银子吗,我爹重病弟弟被人打的快死了。给我两个铜板吧,我可以给你们洗衣做饭……”
靳雨青刚要答,被萧奕捂住嘴,示意他继续看。
那少女说完那番话,哭丧着脸,继续捧着手就走了,也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给了钱,就好似这诡秘街道中的一个npc。
待她离开,靳雨青才咬了一口萧奕的手,道:“她是飞花教的,看她眉间的入教朱黛了没?她在这,肯定这里还有其他人。”
萧奕嫌弃地擦着手上口水,“你打乱了她的脚步,她便不能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了,傻。”
两人又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先后看她问过十三个人的赏,挨了七个人的骂,被抢食的野狗啃了一口掉了二十个铜板,才终于走出了市集。
“她在重复最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怕是已被这里的幻象同化了。”萧奕边走边道。
靳雨青问说:“若是我们出不去,是不是也会变成她这样,永远漫无止境地走来走去?”
“也许罢。”
“那倒不太好,”靳雨青撇撇嘴,打开折扇,“我现在应当多想一想什么事情最恐怖……”他说着就低声碎碎念了起来,“啊,我最怕和沅清君在一起了,最怕沅清君冲我笑了,最怕沅清君二话不说就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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