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姜温还显老。
“大王,莫非是忧心过度?”姜温道。
姜扬看起来非常消沉,他说:“叔叔来了。”他往殿外期待的看了一眼,小声说:“良叔叔还不肯见孤吗?”
姜温:“他平时最疼你,想必是怕你恨他吧?”
姜扬沉默下来。
姜温:“我看大王有许多士人陪伴,难道还寂寞吗?”
姜扬摇摇头,让侍人送走那些殿中的士子,带着姜温去了后面。
后面就都是宫女了,姿态娇媚,形容俏丽。
姜温见此就笑了起来,看来姜扬虽然被关起来了,但姜良和姜礼也是尽力让他开心了。
姜扬露出一丝窘态,可那些宫女见到他也不怎么害怕,有几个大大方方的簇拥过来,围着姜扬与姜温到屋内坐下,送上酒肉,就在旁边弹琴鼓瑟,可见是惯例了。
姜温这才笑道:“大王平时乐趣颇多。”
酒过三巡后,姜扬被酒意催大了胆子,问:“叔叔回来是看望旧友的?还是……姐姐有什么话要嘱咐我?”
他从未被允许当着姜姬的面唤她一声姐姐,只在背地里这么叫过。虽然姜旦也从来不敢与姜姬亲近,但他不止一次感受到姜姬有多看重姜旦。正因为她的爱护,哪怕姜旦在国中闹出多大的乱子,或者被人怎么造谣生事,都有无数的人愿意宽容他,保护他,原谅他。
他不过是在姜礼和姜良的面前露出了一丝真心,从此孙相与龚相就再也没有来见过他了。国事全都有二位国相一力承担,只有那些喜欢拍马屁的人每天陪着他。
他自认比姜旦有才华,有报负,若是把鲁国交给他,他自信能做成一番事业!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连这莲花台都出不去一步。
王令不出莲花台,这是何等可笑、可悲的事!
姜温的到来令他既恐惧又不安,又隐隐生出一份期待。姜旦已经走了四年了,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姐姐会不会是让姜温来告诉他,鲁国交给他了呢?
姜温目视姜扬,看他期待的神情,沉着道:“陛下召你去凤凰台。”
姜扬不知道凤凰台上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里,露出讶色:“莫非已有新帝登基了?”
他还记得皇帝是个傻子。
他忙问:“不知是哪一位……”当着姜温的面,他摇摇头,突然发笑,看起来好像突然之间有精神了。
“是孤失言了。叔叔莫怪。既然是陛下相召,孤自然该应诏而去。只是国中无人指掌……”
姜温:“我先来见大王,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告诉大王。从大王这里离开,我就该去见孙相与龚相了。大王,容我多言一句:此事,由不得大王拖延片刻。”
姜扬的脸色当然就不好看了,可他气得一张脸阵红阵白,也没有胆量说不去凤凰台。他只是猜测,说不定新帝不喜欢姜姬与姜旦,这才将他叫过去?
他也确实没办法拒绝。只要孙相与龚相想让他去,他就是病得快死了也会被人抬上车的。
“孤知道轻重,叔叔放心。”姜扬说。
姜温本来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姜扬,推测他的反应,并不是要劝他——姜良和姜礼劝得够多了,但姜扬自己想不通就没有用。
他推辞了姜扬的宴会,离开后只与姜礼和姜良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第二天就直接去见了孙相与龚相。
在外人口中不合的两人今日却齐聚龚府,与姜温把酒言欢,看不出半点不合来。
说起陛下在凤凰台的举动,孙菲与龚獠都不饮自醉。
“恨不能身在凤凰台!”孙菲仰颈饮了一杯后就把杯子扔到地上去了。
龚獠笑道:“你今天在我这里摔了一个杯子,明天就有人说你我打了一架。”
孙菲笑着摇了摇头,听说王姻在凤凰台颇有建树,又感叹又羡慕:“他早年气盛,不想真有此造化。我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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