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鲁相后, 斐忧一连几天都在不停念叨“如此佳人”, “如此佳人”。
念叨完了就去拜访鲁相。
纵使鲁相事务繁杂——鲁王显然是不干活的!——每日去求见鲁相的人还很多, 鲁相也不是每天都有空见他,他还是一日不落的过去,每日都要劳动他的从人去问个三五回:敢问蟠相现在有空吗?
有空他就过去见见, 没空他也不介意哦。
风迎燕倒是难得的沉默了下来,过了几日与斐忧说:“早就听闻这鲁相出身不堪, 乃是奴儿, 如今看来倒是不像。”
斐忧也感叹:“他出身如此, 能有现在的成就已是不凡了。”然后恍然大悟的盯着他上下打量,十分好奇的问他:“公主是否惯爱美人?”
风迎燕面如锅底:“某不知。”
斐忧:“啊呀, 你不要嫉妒嘛。你若年轻二十岁,也不比他差。”
风迎燕当晚拖着斐忧重新设计了与鲁王对质的问题, “逼”斐忧明日去见鲁相时,必须要说“正事”!
斐忧连声应诺, 第二日就与鲁相约好了与鲁王对质的时间。
文会召开当日是在野外, 四面遮了帷幕, 地上铺了地毡,设几摆案, 燃香挂帘。
纵使是在野外,也并不下流。
鲁国这边坐了一大堆人,斐忧与风迎燕这边也坐了一堆人。
但奇特的是, 鲁国那里不止有鲁人, 还有郑人、魏人、燕人、晋人等各诸侯国士子, 皆同仇敌忾。
甚至还有凤凰台人、灵武人、固卫人、河谷人,以及其他大城世家子弟。这些人都是前去鲁国游学,之后就留在了鲁国为官为士。
而且鲁王身边还有赵太子和魏大夫。
还有鲁相,姜蟠龙。
他在这等大场面上也毫不畏怯,言谈有物,风姿不俗,叫人心折。
文会一开始都很温和,大家分小堆互相通一通姓名,说一说趣事风物。
风迎燕和斐忧也带了人,加入各个小团体中引导话题。
等气氛渐热,大家都开始褪去陌生感,愿意畅所欲言时,风迎燕先问:“某乃灵武人,敢问鲁王因何到此呢?”
坐在上首的姜旦看蟠相。
蟠儿道:“我王已禅位太子,如今不能再称鲁王了。请各位尽管直呼我王姓名。”他含笑道,“我王名旦。”
这个还真是没人知道!
风迎燕那一堆的人立刻鼓噪起来。
看姜旦现在还年轻着呢,这就不当大王了?
风迎燕逼道:“那请问鲁人旦,你为何无圣旨而出鲁?”
姜旦这一回倒是答话了,取出一旨道:“孤有旨意才出鲁的。”
什么旨呢?安乐公主哭诉皇帝有难,求她的鲁王弟弟救皇帝的命。
看这道旨发的时间,皇帝正在河谷。
这个……
倒是名正言顺了。
风迎燕就点头,与身后数人议论过后,回过身来对姜旦说:“如此,倒是我等失言了。”
便起身端端正正的对姜旦行礼赔罪。
他一动,身后的人就不得不跟他一起站起来对姜旦赔罪。
日后再有人问姜旦为什么身为鲁王却无旨出鲁,他们都要帮着解释。
第二问,风迎燕问的是姜旦身后带的鲁人。
为什么带这么多鲁人过来?你是不是有不臣之心?这里面是不是藏着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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