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白送给他了两盒,说用完了再给他拿过来,让他别告诉别人。
齐藉受宠若惊,再三谢过,回去想了想,十分怀疑马公子知道他和王姻的关系。马商听说是鲁地来的,跟公主的渊源很深;王姻也是鲁地世族。说不定王姻托马家照顾他一二?
但王姻又怎么知道他会走马家的门路呢?
齐藉想不通,只能记在心里,想着日后回去了再问一问王姻。
多少是有点感动的。
当他点了香后,终于能不挨虫子咬睡上一觉后,这份感动就更深刻了。
没出来前他是真不知道,蚊子能像苍蝇一样成群结队围在人身边,不知名的小虫子能让人眼睁睁看着从席子下爬出来,在人身上咬出一个又一个红包。
他本来还担心自己到时扮不好一个落魄世家弟子,现在他这副样子,去当乞丐都没一点问题。
一日,齐藉正在刮胡子。自从发现有虫子在胡子里爬之后,他就发誓这辈子都不留胡子了,甚至连头发都打算剃干净!
马公子刚好来看他,见他正仰着脸,用珍贵的水让从人替他修脸,笑着说:“公子悠闲。”
齐藉摸着光洁的下巴,笑笑说:“我是怕生了跳蚤、虱子。”他这至少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大家都一样臭,他倒是能不嫌自己臭,可要是生了虱子……他绝对受不了!
马公子却提醒道:“要我说,公子这胡子还是留着吧。现在河谷那边不喜鲁人,也不喜鲁俗。他们认为只有鲁人才剃胡子。公子若是下巴光光的去了,反倒难以成事。”
齐藉恍然大悟,只好再委屈自己重新把胡子留起来。
马公子又送来除虱粉,让他用在头发、胡子、□□等毛发浓密之处,以免真的生了虱子。
一再受到照顾,齐藉不由得问:“公子如此照顾我,实在叫我余心难安,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马公子笑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实话告诉公子,公子这一路去,我家是要保公子万全的。我虽不知公子要去做什么,但公子如果在那里丢了性命,我可没办法去见公主。”
齐藉以为是王姻,不想竟是公主!一时心潮涌动,喃喃道:“竟然是公主吗……公主竟然知道我吗……”
马公子心道虽然来传话的是王大人,但王大人是替公主办事的,他们马家认的也是公主,这份恩情自然要系在公主身上才对。
马公子又告诉齐藉他们现在已经接近九里河了,过了九里河,就是一线坡。齐藉他们中的人应该会有几个在一线坡就要离开了,他问齐藉走不走。
一线坡这里算得上是战场外围,云贼等人至今没有打到这里来,但一线坡南北两边各有一个小镇,两个镇都被要求捐过粮食、钱和壮丁,受过池鱼之秧。
两个镇都是义军一边的。
马公子走后,齐藉陷入了沉思。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可以算是很了解同行的几个人了。
大多数人都仅凭一腔意气就离开了家,到现在已经有人后悔了,却不敢开口说要回去。
马公子说,每一次出门都能捎上五六个、七-八个人,但中途就要回去的也有不少。这一次因为有一个吴妄在,大家反倒不好退缩了。
这几天他们已经很少在一起讨论未来了。因为都是第一次见面,交浅无法言深,谁也不敢把自己的心思合盘托出。
齐藉跟从人商量是在这里就下车还是再往前走一段。
从人建议继续跟着商队走。
“在这里停下,这几个镇的人不知哪里猴年马月才见一回义军的人。再往里走,挑个大城停下,找门路也更方便些。”
齐藉却觉得在这里停下更好,第一:“我要假扮一个胆小、落魄的人。”在这里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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