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粮食也是要卖出去的,只是那两年卖得更多而已。
后来云重到了,将河谷各家私藏的粮食全抢走充为军粮,又将河谷各地的男丁全都征走,这些人要么变成军奴,要么就被拉去建王宫了。
从那时起,河谷上下一团乱,更顾不上种地了。
云青兰带的这群兵在凤凰台上时是没有饿肚子的,他们走的时候还把凤凰台搬空了,到了公主城又获赠了许多粮草和礼物。
但他们从凤凰台出来以后就一直被数股敌军袭扰,由于云青兰带着徐公和皇帝,不敢恋战,一直由他带着人拼命往前赶路,命另外几个小将负责拖住和对抗敌军,无奈这些人最后都死在了敌将手中。
而那时云青兰以为是云重下手,对这个儿子恨得咬牙切齿,等他到了河谷后,更是把云重当成了十世仇人对待,不见一丝父子之情。
云重死后,云重的亲信离散,曾经与云重交往过密的人也都受到了连累。
军中因此受到牵连的人不少。也是在这个时间,各军开始彼此有了嫌隙。本来大家都是替皇帝看大门的,守宫门而已,吃了几十年太平粮,没什么大冲突,所以显得和睦。
可云家一步登天,底下这些人便如没头苍蝇一般,想逐臭而来,却又分不清哪一块肉更大,但好歹都知道一点:干掉身边的人,他能占的位置就更多了。
他们互相争斗,云青兰是乐见其成的。于是就有的人因为上头的将军被害,底下的兵就被人夺了粮草或营地,有的兵营的兵因此饿死其实是计,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些士兵的命,人人都想着要如何才能挤下对手,自己占得好处。
而云青兰也并不是不知道粮食不够,他自己就是带兵的人,能算得出来营中的粮食还有多少,还有撑多久。所以在他因为短视而收下那十九座城的钱之后,他也迅速想出了应对办法,那就是派兵出去征粮。
这也是常用的手段之一,派大军到城外,去之前先送信,表示来借粮,或者表示多谢你们“愿意”送给我们多少多少粮,我们之友谊长存,这样等大军慢吞吞开到之后,城里多数也都准备好粮食准备送瘟神了。
有不愿意交粮的也没关系,围城就行了,看谁抗得过谁,在大军压城的压力下,很少有人能坚持不交粮。
何况就算是打,云青兰也不觉得他需要怕谁。
还是徐公进言,认为现在庆国要紧的是交好周边城池,而不是跟他们闹矛盾。
他说,庆国得天独厚,周围就他一个诸侯国,不像鲁、魏、郑似的周围都是诸侯王,谁也不比谁小。
理论上说,周围的城主其实都不如庆王“大”啊,庆王是王,周围只是臣,虽然不是庆王的臣吧,但其实现在也差不多。
云青兰被这个马屁拍得很爽,愿意听徐公继续说下去。
徐公继续道,日后庆王还是要当皇帝的,为了以后着想,他现在就应该把皇帝的宽和仁慈的面具给戴上了,不能一味杀人放火,那会对他日后当皇帝造成妨碍的。如果以后庆王送太子入朝,如果因为做过太多欺压周围城池的事而被责骂怎么办?
当然,徐公也不是说一个城都不能欺负,近的不能欺负要交好,可以欺负外面的嘛,可以欺负远一点的嘛。
就是要辛苦大军跑远一点征粮了。
云青兰说这有什么?正好练兵了。
云青兰就把兵给派出去征粮了,交待他们离得近的不给就算了,不能打;离得远的城如果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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