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言的复杂感受。
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勉强提起精神,做出胜利的样子来,然后他们就一些坐在这里,等着安乐公主接见。
宫中很快冒出来两驾马车,前后都有护卫跟随。
肖望海立刻振奋起来!同行的人也都赶紧坐正,挺直腰背,做出勇敢之状。
马车来到学府前停下,车上下来两个人。肖望海立刻认出来了,其中一人是毛昭,另一人是徐氏白哥。
静坐的人群引起一阵骚动。如肖望海这样从未出过头,也没有显名,只在文会上招摇过的青年都不安的站了起来,避在道旁,对毛昭和白哥行礼问好。
也有一些人自持年纪或辈份,不肯起身。
毛昭和白哥并不在意。
毛昭笑眯眯的走过来,挨个看看他们,“好,好。哦,你是肖家的,肖家排行第几啊?”
肖望海以前见毛昭都是父兄带领着,最多就是跟在父兄身后问一声好,从来没被毛司空这种位份的人亲自问过话!一时有些结巴:“见过少司空,某在家中排行第六。”
毛昭:“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少征的儿子。”
肖望海躬身道:“正是家父。”
毛昭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肖少征这是觉得自己来太丢脸,就让儿子过来闹一闹,有好处他在家里接着,没好处也最多害儿子被人打一顿屁股是吗?”
肖望海浑身冒起冷汗来。明明父亲跟他说的时候十分郑重,他像要上阵的将军一样紧张,好几晚睡不着觉,怎么在毛司空的嘴里……听起来很儿戏?
但他不能直言毛昭说得不对,他爹来都未必敢反驳毛司空。毛司空虽然跟他爹算是同辈,但他早早的就被徐公青眼,他爹到现在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四个儿子——他爹自己说的!
白哥在另一边也发现了一个稀奇的人,他特意走到人群中,把一个埋头背身装模作样的人从人群中揪出来,“黄沼?你怎么在这里?你家里知道你来吗?”
黄沼是个胖子,穿一件姜黄的衣服,远看很像公主那里做的圆饼,公主老叫它馒头。白哥在公主那里吃惯了这种食物,看到黄沼就笑了,道:“我给你起一个号,叫馒头。”
黄沼是黄老的玄孙,勉强算是直系,毕竟黄老还活着。他跟白哥以前也常一起在文会上遇见,两人年纪相近,但白哥的辈份比他大,白哥跟他爷爷是一辈,见了他就爱叫他“孙子”。特别是两人吵架的时候。
黄沼见避无可避,只好起身,连揖带拱的把白哥拉到一旁,小声道:“白爷爷,我是悄悄来的。”
白哥摇头:“你家里要是知道了,孙子,你的屁股只怕要打烂了。”
黄沼不以为然,仰首道:“我们这也是为了正事!”他严肃地小声说,“我还以为都是些穷人在学这鲁字呢,刚才我们一来,看到的可都是该读正经书的人!你说,这样下去能行吗?”
白哥拍拍他的肩,“孙子,爷爷教你一句,一会儿进去了,绝不要开口说话,就当自己是哑巴。”
黄沼答应得痛快极了:“我肯定不出头啊。”他嘿嘿笑道,“我来了这一回,以后谁都不能把我这件功劳抹去!我以后也是有话可说的人了!”他可以把这件事吹到进棺材!省得每回参加文会,要文章没文章,要文才没文才,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他真的很想在文会上出出风头啊……
白哥:“……行,肯定不给你抹了,谁给你抹了,我再给你记上。”
毛昭和白哥分路行事。
白哥在这里“请”这些先锋兵,二傻子,各家中的年轻人先进去,毛昭去各家把家里的能说话管事的也给请进来一个。
这边,毛昭站在那里认了一圈,心中稍定。今天来这里做这件事的大多数都是比较灵活的,都不是脑筋太死板的,属于不管他们,他们蹦一蹦,一巴掌呼过去就都乖乖听话的典型。
以前徐公没少呼他们巴掌,但呼完还都再给两颗糖哄哄。徐公说这种人用来填位子最好用了。
就是不知道公主要不要他们填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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