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俭:“小子不识此人。”
徐公:“鲁国公主。”
姜俭摇头:“实是不识。某进宫晚,不曾有幸拜见鲁国公主。”
原来公主讳幽。
姜俭记在心里。
他这张脸皮是跟赵国大夫季平一路行走诸国练出来的,熟得很,能软能硬,等闲没人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徐公只觉得这小子不好对付,让徐丛把他送到徐树那里。
徐丛听命行事,带着姜俭走了。
两人走了一路,一句话没说,好像徐家已经放弃从姜俭嘴里挖出东西来了,准备把他交给朝阳公主了。
姜俭丝毫不惧,跟在徐丛身后,步子呼吸都没乱。
等来到徐树的屋前,从门里看到徐树正在与人对饮,两人才在阶下停了下来。
徐丛说:“我很佩服摘星公主,她与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不同。我曾留在她身边半年,都看不透她。虽然我们现在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但我仍然从心底敬佩她。”
姜俭滴水不漏:“听公子所言,小子也心生向往,日后若能见到鲁国公主,必为幸事。”
徐丛摇头:“我不是为了要从你口中套话。公主之前将我从公主城放回来,我非常感激。叫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我也做不到。一会儿进去,如果你不想回去,可对我示意,我必会留下你。”
姜俭说:“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朝阳公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一定要回到她身边去的。”
徐丛见实在不能让他开口,只好真的把他送进去,交给那人。
那人一见姜俭就改了颜色,向徐树和徐丛告辞,不顾挽留,带着姜俭来到大门前,把他推到地上,叫甲士将其缚起,栓在车后。
这人登上车,再次向送到大门外的徐树和徐丛道谢,道:“留步,留步。走吧。”
徐丛一直看着姜俭,见他到现在都不肯吐口,就这么乖乖被缚,不由得感叹此人真够嘴硬的。
他回去禀告徐公。
徐公说:“他不是嘴硬。他是笃定见到朝阳之后就能扭转局势。罢了,去把他劫回来,送到公主城去,就当是我给姜幽的一份大礼。”他捻须笑道,“我这可是救了她的人呢!要叫她好好谢我!”
徐丛也忍不住笑了,也不叫别人,自己出去命人牵马,再唤上家将,毕竟是要去“抢”人嘛,人手不足怎么行呢?
他这一番折腾,等带着人追上去时,前面的人已经快走到宫门了。他们到底在宫门前把人拦了下来。
那车上的官很惊讶,见是徐丛带着人追过来,连忙下车,拱手道:“丛公子可是有话忘了交待在下?”
徐丛一挥手,就将车后被拖了一路的姜俭给解下来了。
车行不算慢也不算快,姜俭勉强跟得上,就是头冠早歪了,鞋早就跑丢了,现在赤着脚,足底有伤,可以看出血迹来。
就算这样,徐家家将要把他从车后解下来时,他还不乐意。
徐丛在马上笑道:“这人对公主十分忠心,必不肯从,你们不必顾忌。”
徐家家将就粗暴点了,先把姜俭再捆一遍,然后才解下来,放到马背上,不等徐丛,带着就往回跑。
那官张着嘴啊啊啊的要拦,可徐丛在这里挡着。
就算他带着的御卫能动武,可他想一想,怎么都觉得为了简章跟徐丛动武不值得,于是只是口上纠缠:“丛公子,因何扰我去路?这叫我如何回去见陛下?”
徐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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