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十二岁时能被拖十天,现在不行了。
他护住头颈,闭眼闭嘴,保持身型和方向,不让自己仰面朝下,慢慢的挨着吧。
头顶上,那个荀家人扬声道:“我叫荀贺,乃是荀放三子。云小哥哥,待回了营之后,我再与你把酒言欢啊!”
花家大营里只剩下极少的士兵和大半的陶家人,他们被冲进来的“土匪”杀得干干净净后,营地也被焚烧一空。
花万里与追在身后的人缠斗许久,两边追追逃逃,等看到晴空中升起的一大片浓烟时,花万里知道大营已经陷落了。
而他算着时辰,派出去报信的那一队人该到了,现在他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再把这伙刺客引到陷阱中去。
那本来替陶然准备的陷阱,现在只能先用来葬送这群刺客了。
花家军停了下来,重新整军,向对面叫阵。
“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来者何人?为何藏头露尾!”
“来者何人?冒犯花家,可是不要性命了吗?”
叫过三遍后,对面的刺客也稍稍整军,粗粗一看,相当不成体统。对面的人军容不整,手中的武器也是什么都有,刀枪剑戟,拖着、扛着、抱着、提着。
而且这伙人没有扬旗。
连姓名家传都不敢显露出来,果然是刺客。
花万里再命人叫阵,就是招揽之意了。
“若肯放下刀枪,便叫你入花家做个偏将!”
“金山银山,不必再在野地里刨食!”
“吃饱穿暖!住大屋!有女人!养下孩儿,传家立业!”
可叫过几遍后,对面仍然没有动静。
花万里突然觉得不好,让人从背后离开去周围看一看,是不是背后有伏。
果然,出去探路的那一支很快被逼回来了。
花万里只得收缩队伍,问偏将:“还有多少支弓箭?”偏将道:“不足一千支。”
这还不够射两轮的。
花万里咬牙,“弓兵在后,让步兵到前面来。”
队伍中的士兵们开始变阵,只等鼓声。
突然,对面的敌军开始叫阵了。
“花万里,你可愿降!”
“花万里,你可愿降!”
花万里让人叫回去。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何方鼠辈?不知廉耻!”
两边对骂了一阵后,花万里不想再等,他要用弓兵扰乱对面敌军的阵势,再让步兵冲阵,然后骑兵趁机破阵逃走。
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只要到了埋伏的地方,就是他反败为胜的时候。
弓兵藏在阵里,单膝跪地,举弓向天,引弓一射,如牛毛般的箭矢射入晴空中,如果有人想抬头看清箭从何处而来,就会被阳光刺痛双目,泪流不止。
箭向着敌阵落下,对面的敌军顿时散开,好像毫无章法,四处乱跑。
花万里忙喝:“冲!”
步兵喊杀着冲出去!
骑兵举着长矛大刀紧随在步兵后。
两军相接,喊杀声起。
花万里带头冲进敌阵中,手起刀落,血肉横飞。他的左右都有护卫紧紧护持着。
待到他带着人已经冲到了敌军中央,立刻变道,直冲着最薄弱处砍杀过去!毫不迟疑!
近两百骑兵牢牢跟在花万里身后,像一柄长矛,瞬间就把敌阵给冲出了个洞,然后径直而去。
有步兵跟在骑兵身后,也跟着跑了。但更多的步兵已经陷在了与敌人的拼杀中,渐渐失势,最终丢了性命。
脱阵而去的花万里只会奋力鞭马,不留余力。跟在他身后的二百多骑兵也是一样,拼命鞭马,让马儿跑得像飞一样快。
等他们跑出去快三四里了,后面的刺客才追上来。
花万里喊道:“继续跑!把他们甩得更远!”
所有人齐声应和。
马儿腹部都冒出血花,嘴里咬着嚼子,股上被鞭得道道血痕,不得不拼命去跑。
很快,后面的人已经看不到了。
花万里正想稍稍放松,突然斜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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