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俭收下谢金, 出发去“劝”花万里回朝了。
举凡当臣子的闹别扭了,闹脾气了,不管是一气之下怒而辞官,还是一气之下带着大军在外不肯归顺,当皇帝的一般都要派人去安抚、宽慰、百般劝导,引人向善……总之就是放低身段说好话把人给叫回来。
直接喊打喊杀的不是没有,但这样就失了为君的气度了。当皇帝的,没点肚量能行?对臣子的一些失礼之举都要包容才对。
……特别是在自己底气不足的情况下,软和一些既有面子, 又有里子。
所以姜俭当了传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的去把花万里劝回来,这种事大家都能理解。
顺便也理解了这花万里确实胆子大了。
如徐公这里, 就有人上门来说这武人就是不行, 你看花家在凤凰台里多少年了,多乖巧懂事啊,花千降死得那么丢人, 花家放一个屁了吗?
结果现在花万里手中一有兵就不听话了。可见,要想让武人听话, 手中就不能放兵。
所以,之前陶公递上的奏表, 徐公看看, 是不是很有道理呢?
徐公好容易不病了,可脾气也回来了, 当即让人把这个说客给赶出去, 还让他的弟子追到门外去唾到人家脸上, 充分表达了他的意思。
这下人人都知道,徐公还是跟陶然不对付!
大喜!
本来都以为徐公都这把年纪了,也该为子孙留条后路了。看他冒了头,还以为是要站队了呢。又有陶然之前在帝陵祭祀时打下的底子,做足了忠臣的戏,于是都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徐公和陶然讲和的时机了。
但徐公这一唾就表示,他还是不站陶然,哪怕他死了以后子孙后代都受陶然压迫呢,人家也站公道正义这一头。
没办法,徐公天然正义,他一站出来,正义的领导人就不是陶然了。
那些原本观望的,都觉得陶然不值得下注的,蜂涌而至,徐家一时门庭若市。
来找徐公的大概分成几个派别。
第一派,无脑支持派。表示徐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打谁就打谁;
第二派,自持公道派。表示徐公,现在情势这么复杂,你和陶公再继续相争,只会消耗掉咱们为数不多的精英,为了天下,你还是跟陶然握手言和比较好,至少别打的像以前那么凶。
第三派,以毛昭为首,直接就问现在这样该怎么办?是保朝阳还是保陶然。
这是实干派。
徐公对毛昭说:“保皇帝。”
毛昭:“那就是朝阳长公主?”
徐公摇头,叹道:“是我的过失。以为御玺可以由旁人掌管,现在看来,谁都不如皇帝自己拿着好。”
毛昭:“可是陛下……”是个傻子。你把御玺给他,他估计以为是块石头呢。
徐公:“那就换个皇帝。”
毛昭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花了一些时间才平静下来,抖着声音问:“公可有人选?”
大梁皇帝从第一个开始,就是长子继承。而且只有皇后所出的才能称为公子,夫人所出就是个普通人了,等公子继位为皇后,余子也都会出宫,他们早年都会拜师,之后就不再称自己是皇帝的儿子,而是称自己是某师之弟子,再序一个排行。
后面不会这么严格了,夫人所出也能称公子,但还是太子的人选还是只看皇后,不看夫人——除非这个夫人真当上了皇后。在大梁的历史中,还真有这样的能人异士。
不过非常非常少,这样的太子哪怕日后继位了,史书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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