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外面去,竟然变成他礼貌待人的象征,吹了一波美名。
“龚相请坐。”姜旦端着大王脸,冷淡合宜,目不斜视。
龚香先行一礼拜见大王,再一揖谢过大王赐座,这才坐下。
姜旦问:“龚相,何事来见孤?”
龚香自然要先履行一下臣子的职责,先问大王自从上次你我相见以来,这段时间,你的饮食起居好吗?吃得香吗?睡得香吗?
姜旦答我吃得香睡得着,多谢龚相关心,孤很感动,有龚相这样的臣子是孤的荣幸——你有什么事快说。
龚香说近日听说了一个传闻啊。
姜旦问什么传闻。
龚香说:“我听街上有人传说,皇帝陛下要召大王去凤凰台。”
姜旦一怔,去凤凰台?他?姐姐不是在凤凰台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说:“好啊!”顿时人也坐直了,眼睛也睁大了,说话都更有力了:“我们什么时候走?”说完,就看到龚香一脸阴笑。
姜旦立刻再摆回大王脸,“依龚相看,此言是真是假?”龚香说:“如果是假,当然不必理会;如果是真,大王欲往凤凰台吗?”姜旦很警觉:“依龚相看呢?”他绝不先发表意见!
龚香说:“某听大王的。”
这好像是个陷阱。
但姜旦想来想去,还是很想去见姐姐,就说:“如果是真的……孤想去看看姐姐。”但他说完,就说:“只是孤也知道,孤身为大王,不能轻离属国。龚相,可有良策?”
他想去看姐姐 他知道离开鲁国不好。
所以,龚相,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龚香冷笑,然后开始跟姜旦上课,从白天上到了晚上,害得姜旦午饭、晚饭都没吃成,听得头昏眼花。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就算是真圣旨到了,他也必须抗旨,也不能去凤凰台,谁去谁是傻子。
姜旦被训到最后,连连点头称是。
龚香还待接着训下去,蟠郎来了,笑眯眯的,把龚香给请走了,解救了姜旦。
姜旦感激涕零,对着蟠郎的背影一揖,两人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大王蹑手蹑脚溜走的声音。
出了金潞宫,蟠郎相邀:“龚相,要不要跟我喝一杯?”两人换到了蟠郎现在住的宫室内,侍人送下鼎食和美酒就退下了。
蟠郎亲自替龚香倒酒,敬酒,说:“我知大王蠢钝,还要龚相多多包涵。”
龚香接过酒,不及饮,先叹道:“大王并非蠢钝,只是这就是他的极限了。他可以当一个忠厚老实的农人,也可以守着一份不大的家业,孝顺父母,抚育妻儿。但更多的,就不行了。”他笑道,“哪怕只是十几个仆人,只要有一个有坏心,他就发现不了,就会被其蒙骗,就有可能被害了性命。”
姜旦能走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全靠身边的人保驾护航。
公主走了一年还可以,因为公主威势仍在;但公主如果走上十年,这鲁国,姜旦是掌不下去的。
酒还没喝,龚香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借酒抒言。他指着蟠郎,“不说我,只说你。你可甘心在此人手底下蜗服一世?”蟠郎笑而不语。
龚香道:“所以,我近来的屡次犯上之言,也是因为我有些按捺不住了。既见过公主,又怎甘服侍这样的大王呢?”
公主走后,已经将近两年了。
这两年里,鲁国的发展没有脱出公主的计划。
大王在公主走后突然发怒砍了许多人,虽然扼制了许多冒头的人,但国中的情势却变得越来越复杂。
恰在这时,姜武退守凤城,好像跟大王有了分歧。
国中的人为了推翻大王,推翻姜氏,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多方下注,给龚香、姜武两人分别送礼。
龚香含糊的全都收下了。姜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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