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开元城半年功夫,一定能早早的准备好交上去。
“大王这是对我开元亲近啊!”
如果要钱要兵,要粮要盐,那是坏事。但要炭,这算什么?贱物,不值钱。
除了要的急了一点之外。
这些人已经商量好几天了,却始终拿不定主意。大王好像是对开元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喜之意,但又不是那么严重。让他们没有太大的不快,只剩下一点不安,想找出原因来。
想来想去,就是刘箐了。
对,一定是他在乐城时惹怒了大王,大王才这么整开元城。
刘箐开始还在想怎么把自己的推断慢慢透露出来,听到有叔伯说“不像父亲发怒,倒像是妻子不高兴挠了我一下”这种比喻后就明白了。
——刘家其他人不觉得这是大王的阴谋,他们觉得这是大王一个小小的报复。
为什么报复开元城刘氏?
刘箐沉默了。
转了半天圈子后,有人问刘箐:“阿箐在乐城时是不是长伴大王左右?”
刘箐摇头:“我不曾有机会与大王交好,就算上殿,也只在角落坐着。”他当时在乐城的身份是刘氏弃子,怎么有资格坐在大王身边?
没人相信。
又有人说:“阿箐谦虚了,大王若不信重你,怎么会委以重任?”刘箐说:“不曾在大王身边担任重责大任,某只在二环里任一个小小的苍蝇官,每日与流民百姓打交道,断各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这就更不会有人信了。
有人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都是些什么事啊?”
刘箐一五一十的答:“钱粮谷米,人畜牲口,男女老幼,房前院后,街上市内,都是某职责所在。”
近两年的打磨,刘箐自认不说是多长进,但一座城该有什么事,会有什么事,他都了如指掌了。可以说他在二环不足两年的历练比他在开元城十年的积累更丰富。
知道是什么,和了解是什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能体会大王为什么会这样“练”官。他觉得大王在用二环来历练官员,这样从二环的小苍蝇官里成长出来的人,日后就是大王手中最需要的人才。
他之前曾羡慕那些没有被选中要出巡的苍蝇官,认为他们可能就是大王要保存的人才。至于他们,不过是大王送给这些城杀的人牲而已。
但他回来后又冒出了另一个可怕的念头。
——大王可能希望他们中的人能够接掌一城!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遵照大王的心意“除”掉刘家,他就可能成为开元城新的主人。
摆在他面前的路有两条。
第一条,跟刘家一起死。不是被刘家杀掉,就是和刘家一起被大王杀掉;
第二条,他亲手除掉刘家,得到开元城。
他该怎么选呢……
刘箐辩了一天,回屋后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刘竹特意送来了煮好的萝卜水,让他喝了润喉咙。
“不要想太多,你今天做得很好!大家以前对你有不解,有怀疑,今天就打消了大半了。”刘竹替他高兴。
刘箐犹豫几番,还是不敢把嘴里的话说出来。
“好好休息。”刘竹说完就走了。
刘竹回到屋里,还没坐下,就有人来送信让他去见刘葵。
他匆匆赶到刘葵这里,进门拜见道:“爹。”
刘葵放下手中的书卷,这书是纸做的,纸是他亲自带着家中匠人做的,木浆哦,做出来的纸又细又白,书也是他自己抄写的,全是他的珍藏,除了在房里看看,平时在外面从来不露出来的。
他是挺喜欢纸的,因为轻薄。现在年纪大了,拿一卷书读,总是读不了多久手就酸痛酸痛的,现在换成纸就没这个问题了。
“好东西啊,好东西。”刘葵指着这书对刘竹说,“如果我能年轻二十岁,一定会到乐城去向公主求爱。”
“爹。”刘竹叹气,“您叫我来干什么?”
刘葵说:“你去见过阿箐了吧?你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
刘竹说:“阿箐是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不过他还没对我开口。”
刘葵说:“那你觉得,阿箐说的是真的吗?”
刘竹:“阿箐说的应该都是真话。不过大王为何选他就更说不通了。”
刘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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