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台的侍人刚走, 成家就炸开了锅。
“不能去!”成父的脸都变了色,跺脚在屋里转了几圈,一狠心, 叫来从人:“去把阿和看住了!”
从人刚才就在,又与成父相伴多年,听他这话音就不对,不敢相信, 愣在当场。
“去!”成父跺脚,“速去!他要不听话,就绑起来!”
从人茫茫然出来叫了人往成和那边去,不料去的时候, 成和已经跑了。
成和的从人还尽职尽责的拦了一阵,被人打倒绑起来后才让开了路。
从人急道:“你哥呢!”
成和的从人也是从小一起跟成和长大的, 两人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他刚才在成父门口偷听到侍人的话后就立刻回来告诉了成和,催他先出去躲躲。
本是为了防备万一,不料真叫他们猜着了。
从人看他不说,立刻命人换了衣服, 悄悄去外面找,去追。
“和哥平时爱去的地方都去转转,他相识的人也都去问问,也要防着他出了城,让人去城外看看!”
但这一时半刻也抓不住人,从人只得再回去见成父。
结果回去后, 成父不在。守门的小童儿说:“叔叔去爷爷那里了。”
从人瞬间明白了,骇的整个人像脱了魂,天旋地转一般,半晌缓过来也不敢去找了,对小童儿说:“如果你叔叔回来了,就跟他说,我去找和哥了。”
成祖院中跪了一排成家子弟,成父跪在门前石阶上,膝前是摔碎的瓷碗,脸上、胸口全是泼来的药渍。
屋里,成祖气息急促的大骂:“滚!滚!滚!老天有眼!教我养出这种逼自己父亲去死的孽种!!老天啊!!”
成祖号啕起来。
成父闭目听着,在他身后跪着的成家子弟有不安的,却都不敢抬眼,也不敢离开,纷纷把头伏在地上。
成祖气衰,哭不了多久就停下来剧烈喘气,成父在门外磕了个头,直起身也是泪流满面,道:“非是儿子不孝,只是成家几百年的声誉就在父亲的一念之间!父亲做下丑事,累得阿和夫妻反目,现在更是被外人得知,告到大王面前,大王已经绝了成氏子孙的进殿之路,金秋节上已经没有成氏子孙的一席之地了!”
屋里,成祖的气息猛然一窒。
屋外,跪在院中的成氏子孙之一想起之前流言传出之时,他在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窘境也是苦上心头,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
成父哭道:“我知父亲非是有意,淑女美媛,吾心也向往之,父亲只是一念之差,不是有意毁我成氏!”他又伏-下-身,额头碰着地面,道:“还请父亲救成氏一救!”
外面的子孙也都齐声道:“求祖父救成氏!”
“求祖父怜惜成氏子孙!”
到了晚间,成家那个据传是起了色心强逼孙媳的祖父,因听到外言的不实传言,气得一死以证清白了。
成家哭声震天,挂起了白幡。
成和没有去朋友家,出了这种事,他怎么能去找朋友,那不更丢脸了吗?
他来找他别离的前妻,想求她跟他回家去。
前妻不肯出来见他,他索性翻墙进去,被人绑到以前的岳父母面前。
岳父问他:“你现在才来,还有什么用?”
早在女儿别离回家之后,成和如果来了赔罪认错,他和妻子也不至于对成家如此记恨。
成和跪下求道:“现在外面都在说我家的事,我知道是我家对不起姮儿,但现在也只有姮儿才能救我家了!”
姮儿本来躲在门后想听听成和会说什么,听到这里,心中一凉,走出来逼近他:“你想说,我跟你回家后……就能不承认那件事是吗?”
成和见到姮儿横眉冷目,那娇美的面上满是嘲讽,不由得又让他想起了那日,他听到声音,举剑进去,要对着姮儿劈下去时,姮儿满脸是泪的看着他,惊恐之后,就变成了嘲讽。
成和不敢再与姮儿对视,低下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可我爷爷年纪大了,他只是糊涂了!他并非是个好色无耻之徒!在我祖母去后,我爷爷将家中姬妾全都送走,平时只用男仆侍候,连女仆都不用。他不是真的那么坏!”他避开姮儿,只对着前岳父哀求:“现在我成家就如在水火之中,只求叔叔伸出援手,救我成家于水火!我成家必定……”他没说完,因为外面跑进来一个奴仆,连声道:“出事了!出事了!成家老祖自尽了!成家人正抬着成家老祖的床榻去莲花台告状呢!”
成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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