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起来,挑个好时候用来送人。
阿江记得公子看到之后,当晚就试着用了用,过后洗手时说:“看蟠郎用时简单,自己写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看了眼桌案,只见桌案上原本雪白的纸皱得厉害,破破烂烂,这都是公子用的劲太大了。上面的根本不成字,全是一团团的墨迹,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他当时还发笑,因为他见过蟠郎写出的字,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公子看他笑,趁他端水盆出去时故意绊了他一脚,害他把水泼了自己一身。
他就故意引阿九进来也笑话了公子一场。
想起前事,阿江不免怅然。
不知他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踏上燕国的土地?
“叫小哥看穿了,我正是来买书的。”阿江道。
小兵笑道:“那对不住,不能让你进去。这书啊,不卖外人!”
说完又仿佛是解释般的抱怨起来,“上回来了一个商人,说要买书,让他买了,竟然把书和纸都买完了,等我们自己人想要用纸抄书,只能去找他买。幸好县令把人给抓了,东西都搜了回来。”
阿江这才知道缘故,不由得深恨自己找错理由,只得遗憾离开。
他走过几个城后,渐渐的也变圆滑了。这是他在燕国几十年都没学到的本事,如此想来,在蟠郎身边时,阿九贪玩总爱上街,他就一直守着蟠郎,极少出门。
说不定,公子要阿九来,并非是故意要害他,而是看出阿九比他更适合这个任务。
阿江来到了涟水大关,刚好看到一伙被索走的人,这些人奇怪的很。
他们都被绑住双手,一个牵一个,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人了。
队伍中大半的人都在哭,但其中几人一看就是商人,因为他们都在问押送他们的士兵:“赎钱几何?”
“要多少才赎?”
鲁国的商人多数不惧刑罚,因为鲁国公主爱商人,特许他们以钱赎罪。虽然赎钱极高,但商人却都毫无怨言。
士兵也很客气,“大人还没说,不过估计少不了。”
商人笑道:“既是我等犯法,那自然该交钱赎罪。”
阿江和这队人走在一起,又听到一个商人问:“不知我等身犯何罪?”
士兵:“还不知道,不过等回营了就有了。”
阿江:“……”
鲁国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啊。
他好奇心起,跟着这队人往前走,快到涟水城时,就看到前方圈了两个木栏,一个里面是男人,一个里面是女人。
有商人连忙朝女队那边喊:“贤妻!一会儿大人问话,记得替为夫多多美言!”
这一声起,喊的人就更多了。
这个叫“爱妻”,那个就喊“亲娘!”,还有人当即洒泪,却是教女儿说:“儿啊!你要对大人说,为父每晚都亲手替你造饭!亲手替你烧水净面!哄你入睡,替你关窗!你要对大人说,没有为父,你是不肯回家的啊!!”
女儿也非常机灵的喊:“那爹!你答应我招赘了吗?”
“……”亲爹哭得一噎,想了一瞬,喊道:“爹答应了!”
女儿欢跳起来,对爹保证:“爹,我一定对大人说你特别特别好!”
阿江到这里就跟这队人分开了,意外顺利的进了城。但在城中,不管是住店还是吃饭,都要先去官衙登记。
阿江不是商人,又没办法隐瞒自己燕人的身份,只好登记为燕人,漆江。
他看到官衙的小吏给他写了一块牌子,用烙铁在木牌上烙了一下,递给他道:“这块牌子要是丢了就回来补,一次十个钱,记住自己的编号就行。”
阿江看到“编号”,有些茫然。因为他认不出这些横竖都是什么意思。
小吏见此也不生气,指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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