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走,侍卫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在此处安置下来。索性吃喝穿用都是最好的,倒也不难熬。
侍卫们尽情享受去了,漆离只要求他们不能贪杯,别的都随他们去。
而他这里也有人“招待”。
每天都有人来陪他聊天,或谈诗词,或论世情,或饮酒谈笑,或以歌曲唱合,总之,每天都让他宾至如归的享受着。
漆离口称是魏人不是胡说,他知道家里以前有个魏人在,还深受父亲的重用,父亲暗地里打听了许多魏国的事,他也都学习过。扮魏人扮得似模似样。
那人与他聊了七八天,似乎确信他是魏商了,就问:“未知离兄到郑来,是想贩些什么?”
贩什么?到郑来当然是贩粮了。
漆离道:“本想收些粮食,不料……”他摇头苦笑,未尽之言尽在其中。
这人道:“某愿助离兄一臂之力。”
嗯?
漆离恍然大悟!这人相信了他是个商人,所以想把粮食卖给他!
这可真是……叫他说什么好呢?
漆离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在路上走一走,就被人带回城,聊了几天不知所云的东西,就要把粮食卖给他。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
他更加怀疑,就翻着花的拒绝。
先问,“不过第一次见面,兄为何信我?”翻译过来就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相信我这个“商人”能买你家的粮食?你家是城主吧?这种收粮的事不都是找熟人做吗?有外面捡一个人回来就说要跟他做大生意的吗?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会信你!
商人嘛,疑心重很正常。
漆离摆出不信的架势,翻来翻去就是一个字“不”。
这人就更加相信了,非要把粮食卖给漆离。
漆离真不懂了,“到底是何缘故?如不直言相告,请恕某不能答应!”这人用“你我心知肚明”的语气说,“兄来自魏国,博学广识,私以为,兄家族也是魏国望族名家。”
漆离略惊一下,几乎以为他以“魏”代“燕”。
这人更笃定了,笑道:“某也算是耳目灵便,听人说魏国有一些城遭了小人,急需粮食充填库房,所以才大胆猜测,兄的来意……”
漆离愣了一息,闭目深思,片刻后,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隐瞒了。还请问粮食作价几何?几时能给我?”
他从这人的嘴里得到两个消息:第一,魏国出事了,还传到了郑国;
第二,魏国的人急需粮食。
所以这人才会听说他是魏人就相信他是来买粮的,还肯卖给他。
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买家”啊。
两人谈妥了生意,讲定了价钱,不管这人出什么价,漆离都一口答应下来,似乎他这么豪爽也正如这人所料。
然后,漆离道身上无钱,要派侍卫回去拿钱,至于粮食……
不等他再说,那人就主动道:“可先送公子六百石,就当是订金。”
漆离也从善如流的表示只需要侍卫回去,他就在这家听曲弹琴,等俗事办妥再走。
他自愿当人质,自然一切就更没问题了。
侍卫被他叫来,当着这人的面吩咐:“你带人回去送信,就道我收了两万石的新粮,让他们快些送钱来。”
侍卫听到两万石时眼中精光暴射,看漆离神色,就公然露出喜色,道:“还是公子能干,有了这些粮食,家里就可以放心了!”
漆离点头,再次嘱咐:“快些把钱送来。”
钱,当然是没有的。
蟠郎送给他们的那些“货物”只是用来当摆设的,况且那几车“货物”也远远买不下这两万石新粮。
以前两万石新粮最多要价六百金,可那人竟然开价两千金!他还表示,这个价格已经很“吃亏”了,因为就在一个月以前,两万石的粮食价格已经炒到了三千两百金!
因为郑王大怒,他们才想尽快把仓库中多余的粮食卖掉,省得被人抓住把柄,不好交待。
毕竟,家中多些藏金不算什么;如果多出了许多粮食,这就很难解释它们是从哪里来的了。
梁天与袁喜每日派探马,一队去城堡附近埋伏,一队去燕兵那里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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