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栖身的窝棚。
而且大王和公主都心善,得知流民在冬天没吃没穿,都拿出钱来买粮食给他们,还下了令虽然他们在此时做工,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把他们骗为奴隶或编为军奴!一经发现,九族除诛!
此命一下,第一个害怕的不是别人,是蓝如海。
蓝家这几年虽说看着是水涨船高,但内囊倾尽,家里都快无米下锅了。
一步步走到如今,蓝家家中不是没人抱怨,但没有人肯现在退后。因为他们明明已经看到曙光了!
唯一可惜的是蓝家如今仍要靠着姜奔,而姜奔是个白眼狼,是个不会记恩,只会记仇的家伙,他半点不记蓝家对他的恩情,把蓝家给他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蓝家上下,包括蓝如海都恨姜奔入骨。
如果蓝家能早一日摆脱姜奔,可能也会早一日恢复元气。
流民涌入,蓝如海占着便利,自然也忍不住从中取利。现在蓝家就添了许多新奴仆,也趁机蓄了些家奴,日后好好训练,又是蓝家的助力。
但大王的王令一下,由不得他不担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当时下手时还拉上了姜奔。他了解姜奔,在姜奔看来,大王的王令是管别人的,他肯定不在其中。到时大王如果发难,他只要把姜奔推上去,自然就问不到他身上了。
不过,蓝家继续跟姜奔缠在一起也没什么好处。
他不由得再次询问下人:“蓝田兄弟怎么样?近日大王宣召他们了吗?”
姜旦现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班底”,他身边论政、议政的人多了,虽然他并不需要,但这些人都不例外,都争相向他表达自己的政见,替他出主意,想办法。
姜旦很烦,但姜智告诉他,在那些人说一些他不喜欢的话题时,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这样就行了。”姜智说,“大王什么也不说,他们就不会来询问大王,大王只管自己发呆就行。”
姜旦就照姜智说的做,发现还真是如此。他坐在上首成天不发言,底下的人照旧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姜智与姜仁就坐在一旁,默默听着。
在殿角一侧还有数个录士,专门记录下这些人在大王面前的发言。看到有人在记录,这些人都更加激动了,每天都争得面红耳赤。
姜旦不说话,这些人就认为是他们没有打动大王。而姜旦偶尔也会在这些人走了以后特意叫住某几个人,其他人更加认为大王是在考验他们,是在观察他们。
付明是其中一个曾被大王叫住的人,大王只问了他两件事。
一件是现在的流民在迎客村建好后要如何安置。
“孤不想让他们流离失所。虽然他们不是乐城居民,却也是孤的子民。他们既然来到了乐城,孤就想让他们留下来,却苦无良策。”
另一件则是听说有很多人在围着行宫盖房子,大王倒是不生气,就是觉得有点不安。
“是不是有点劳民伤财呢?孤倒是很喜欢住到百姓中间。”
付明恍然大悟,更加感动,大王果然仁慈!第一件事,他下来以后就立刻召集了平时相熟的士子,打算一起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安置这些流民。
另一个就是大王担忧的事了,大王喜欢百姓,又害怕惊忧百姓,如此仁慈的大王怎么能不为人所知呢?
付明一伙人动作起来,自然就被刘氏兄弟知道了。刘竹与刘箐固然觉得又冒出来一伙跟他们抢大王的人,商量之后却决定给付明他们一些方便。
“现在还远远不是我们争斗的时候。此时我们需要同心协力,辅助大王建功立业。”刘竹道。
刘箐点头:“大哥放心,我懂的。”
但想借着大王一飞冲天的人太多了。
刘竹和刘箐再次进宫时就发现,原本是公主宠儿的白清园也出现在大王身边了,虽然只是偶尔几次,但他已经获得了大王的喜爱,也得到了一些支持。
以封城齐伟为首的一伙人,已经接纳了白清园。
除此之外,听说大王的第二道题出了以后,以前的六百石,羊峰和年惜金也回到乐城,打算参加第二场比试。
“真是让人生气啊!”刘箐也忍不住发火了。
刘竹沉吟片刻,道:“沉住气。大王如朝阳初升,日后聚集过来的人会更多,我们只能做最好的一个!却不能把其他向大王投诚的人都除掉。”
刘箐怒道:“那白清园不是在公主身边吗?怎么又跑来找大王?”
“只怕白清园当初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刘竹道。
“公主竟然不怒?”
“公主爱他,如何会怒?”刘竹皱眉,“不过我听人说,公主近来倒是常叫顾釜陪伴,此人有何优点令公主侧目呢?”
刘箐也不懂,“那顾釜明明惹怒公主,他是怎么获得公主的原谅,又让公主喜欢上他的呢?”
“此人也不可不防。”刘竹道。
顾釜此刻却陷入了困境中。
公主仿佛迷上了听他的诗歌,不但没有生气,还时常叫他过去。在他作好的诗歌唱完后,她让他唱新的,他唱不出来,公主竟然把他留在莲花台,让他就在这里写。
难道他出不去了?
他本来以为公主不是那人,可公主强留他之后,他又不确定了。
他的诗歌有那么好吗?
应该不是……
那公主留下他是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