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花钱享乐,难道不该骂?”
几个士子听了都围过来,纷纷嘲笑他。
“不想你这把年纪,竟还如此糊涂!”
“大王是幼,你为长,你可以教导他,却不可以无故责骂他。看你骂得欢还以为有什么能耐,结果是只图自己骂个痛快,其实肚里什么货都没有!”
“大王神智,岂是你这种白吃几十年饭的人能懂的?”
“公主正值青春年华,女儿家娇惯些本是常理,又怎么值得你如此苛责!她可是我鲁国公主!倾一国之力供她享受又有何不可?”
最后还是龚獠硬把庄苑给拉走了,不然他们还要继续吵下去。
就算这样,庄苑也被气得不轻,他回到龚家,被下人扶到榻上时还在喃喃自语。
“荒唐……荒唐……”
“可恶……可恶……”
龚獠在旁边听庄苑骂的话,就知道这一剂药见效了。
之后几天,龚獠一直在劝庄苑,大意就是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王极得民心,公主只是爱钱,又不是什么大过错,你们把钱送来就行了,金溪和金河两座铜矿呢,藏铜不知有多少,难道公主还能都花完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又不是你家的钱,对吧?
他这么“直白”,连层遮羞布都不盖的要庄苑“接受现实”,痛快给大王和公主跪下,什么真理、正义,都别想了,我是不会帮你去讨的。是,我知道大王做的不对,公主做的也不对,不过你就忍忍吧,忍忍吧。
庄苑就算本来会忍,在被关了几个月之后没有得到抚慰与希望,反而得来一个“忍忍吧”的结果,他也忍不了了。
他气炸了。
他向龚獠告辞,龚獠听说他要回去,欢天喜地的送他走了,仿佛他来告状被他关了几个月是不存的事,这份轻视和污辱深深的刺进了庄苑的心里。
龚獠很有职业道德的亲自把庄苑送出城,送出去十里后就告辞回去,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公主要的那十倍铜开了吗?回去开采出来后赶紧送来啊,以后不要没事找事,拿这种小事出来会闹笑话的。
笑话?
他这几个月只是个笑话吗?
一切都没变。公主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恨她,大王还是会继续纵容她要钱,金溪与金河还是会继续给她产铜。
龚大夫只会奉承大王,根本不会替他们张目。
十倍啊!十倍啊!
他就不信天下人知道了大王和公主的真面目后,他们真能安然吗?
这样一个荒唐的大王,真的值得他们顺从吗?
龚獠看着庄苑的车飞驰而去,不知这段时间的戏做得成功了几分。能吸引一个人向坐在他头上的人发起攻击,要么是他的野心,要么是上位者的愚蠢。
希望他和大王、公主,在庄苑的心目中变得足够蠢。
他叫来人悄悄吩咐:“跟庄家的人说,让他们多多鼓动庄苑和他的儿子,让他们想办法保护‘先王’留给他们的铜矿。”
再给他们一面大旗,助他们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