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姬摇头,“他们会自己想到这个可能的。”
难道他们还真的相信大王不喜欢年纪大的就不理他们这么单纯的理由吗?
大王可以单纯,龚獠呢?姜武呢?
――姜武现在是新上任的大魔王,他阴险狡猾!城府极深!
这两人如此这般纵容大王,原因是什么?
大王年幼,召来各城贵子,真的只是看一看,认识一下?难道……这里头就没别的缘故?
当然有别的缘故,这还用说吗?
笨蛋被骗子骗。
聪明人是自己骗自己。
她喜欢笨蛋,也喜欢聪明人。
转眼便到新年,因为先王刚走了一年,大王说心里难受,不欲大肆庆祝,但民间百姓一家团圆,所以不禁百姓,只是他自己难过,所以莲花台就不开大宴了。
改成小宴。
既然是小宴,当然只请亲近的人。好歹也是过年,大王过年时只想见见喜欢的人,不喜欢的就一个都不见了。
刘芬与刘苇惊慌的发现,姜智与姜仁都不肯见他们了,连礼物都不肯再收,他们送得再多,也摇头拒绝。刘苇说得厉害一点,这二人竟然把前几日收下的礼物给退回来了!
这怎么敢要呢?刘苇赶紧挡住姜智的手,恳求他道:“公主,是我失心疯了,说错了话,公子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他欣喜的看到姜智从善如流的把要退回来的礼物又收回去了,可见不是真心要退。
既然还肯收礼,却不能答应再把他二人排进大王宴客的名单,可见是真的为难了。
他问:“真的无法可想?”
姜智摇头,道:“过年时,大王好不容易才说动龚大夫不进莲花台,这段时间,大王只想快快乐乐的玩。看到……大王就该不开心了,某与兄弟又怎么敢冒着让大王不开心的风险呢?还请多多宽恕某。”说罢就是长揖到地。
刘苇见无法可想,只得匆匆回到住处。刘芬正在交待家人回去送信,看到他进来,一看脸色就叹了口气,对家人说:“快走!路上不要耽误。”
家人对刘苇施了一礼,转身出门,带着随从骑上马就走了。
刘苇叹道:“现在也来不及了。”
“是我想错了,该早让阿竹与阿箐来。”刘芬道,“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开元与乐城之间没有山河,一路坦途,快马加鞭是相当快的。
从刘芬送信回家,到刘竹与刘箐这对堂兄弟赶到也只过去了四天时间。
虽然最后赶路太急,刘竹与刘箐到乐城时已经晕过去了,他们一路都是被家中部曲带在马上才能昼夜不停的赶来。
刘芬见这二人到了,立刻就让刘苇再去见姜智与姜仁,“一定要让他二人答应!让阿竹与阿箐早日见到大王!”
另一边,刘竹与刘箐也已经服了药,被安置在室中。
刘芬亲自在一旁守候,到了半夜,刘竹与刘箐相继醒来。
“伯父……”刘竹先支起身,刘芬连忙把他扶到怀里,拿起旁边的水喂他,道:“先润润喉咙,别喝太多,一会儿进些粥食。”
刘竹从小习武,虽然赶路赶得太累,但到了第二天下午也缓过来了。刘箐还有些不能起身,刘芬让他继续休息,一定要赶紧好起来。
“不知大王对你二人哪一个投缘,总要都试一试。”刘芬道。
刘箐道:“叫爹爹担心了……都是我不好,路上我也拖累了哥……”
刘竹比刘箐年长两岁,此时坐在他床头一边喝药一边说他:“快好起来就行了,你不是说还想一睹公主风采吗?”他对着刘箐挤眉弄眼,弄得刘箐面红过耳。
他们这些少年人几乎都听过摘星公主的大名,对她倒比对现在这个大王还要熟悉。听说公主的种种韵事后,他们也难免对此畅想一二,比如假如被公主看中,请入帐中,他们是从还是不从呢?
刘竹与刘箐在开元城中的少年中之间也算得上是佼佼男儿,其他人都道别人就算了,公主若是见到他们二人,必会触动芳心。
刘竹当成乐事来说,刘箐羞涩一点,觉得这种想法显得他太自大,太轻浮了。
刘竹问刘芬,“伯父,你可曾见过公主?”
刘芬对儿子与侄子这种少年人的心思从不多加指责,他笑着摇头:“没有,我这般老迈,公主又怎么会想见我?”他笑着对刘竹说,“倒是我家阿竹与阿箐,若是在莲花台走上一走,说不定就会被公主看到,芳心暗许!”
玩笑过后,刘芬指点刘竹见到大王要怎么做。
“大王不曾读过书,所以你不要在他面前卖弄才学,你在家中读书的事也不要讲,你的同窗、先生、读过的书这些事都不要提。”刘芬道。
刘竹愣道:“……那我见到大王说什么?”
他比大王年长,两人从不相识,他从没来过乐城,大王也从没去过开元,两人没有半点相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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