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她趴在马背上,努力坐好后就看到大门近在眼前!
“门!”话音未落,轻云一个腾空飞踢,把门栓给跺断了!它再一踢,门开了。
姜姬:“……”
她小看轻云了!
大门外空无一人,远处是低矮的、成片的房屋,羊肠小道延伸向远方。
轻云的速度很快,似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离杨府很远了。路两旁的房屋很低,骑在轻云身上,好像他们比房子还高。
她的脸被风雪刮得冻得发疼,索性藏到他怀里,把鼻子埋进去前她庆幸:幸好他洗过澡也换过衣服了,用的洗澡水是黄老特意调配的,能有效的杀虫止痒,对骑马骑上半个月的骑士尤其有效。
靠近他的胸膛,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像一串激越的鼓点,低音鼓,在耳边响着,让人觉得安心。
她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一点都没想过他会害她。
他就是喝醉了,醉得有点深。不过他醉了以后带着她就跑……
这里面的含意让她不敢去想。
一想,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蟠儿让姜礼带着人用井水把卫始几人给浇醒,再去喊屠豚。
“此事不宜张扬。”他道,“大兄酒醉,带公主出去游乐,我们赶上去保护好公主就是。”
姜礼虽然是刚回来,对卫始等人还有些怯意,但此时此刻也容不下他客气,当下答应:“蟠大兄放心,此处交给我,必不会出事。”
——不会让卫始他们将此事宣扬开来,离间姜武与公主。
他听得出蟠大兄话中暗含的意思,这让他不由得去想:卫始几人似乎也是公主信任的人,可蟠大兄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有戒心?
一定有什么让蟠大兄无法全心全意相信他们。
蟠大兄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只能这样暗示。
龙涎留下帮姜礼,指点他这些人都哪个是哪个,免得姜礼不认识。
卫始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可是站不稳,看到小童提着水桶进来,一把夺过来浇到自己头上,头顿时炸裂般的痛起来!刺骨的冰寒带来剧烈头痛的同时也让他清醒了。
殿中东倒西歪的人也能看清了,其他人都醉了,姜蟠龙不见了,大门已经关上,龙涎在……姜礼身边,而其他姜姓兄弟正把他们一个个扶到墙根坐好,然后拿水浇他们。
看到卫始站起来,姜礼立刻过来,扶住他道:“姜大兄带公主出去骑马了,姜司官已经带屠豚赶上去了。太守,你还好吗?”
卫始想挥开姜礼,可他醉得太深了,此时手脚都不听话,使不上劲。
他说:“牵……马来,我也要去!”
公主……他不能让公主离开视线,他们所有人,都……只有公主,只剩公主了……
没有家族,没有姓氏,没有子孙后代。他们只有公主。
卫始恨自己喝得太多,他冲到卫开身边,狠狠的踢他,夺过小童手中的水桶,哗啦一声浇到卫开头上。
卫开没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被水浇醒,仍不知其所以,先大喝一声:“是何人?”再看到是卫始呼哧呼哧站在他面前,迷迷糊糊的问:“阿固?你干什么?”他再左右一望,才反应过来,捂着嘴改口:“阿始,太守,发生了何事?”
其他人被浇醒后也慢慢醒来了,几乎都发现殿中少了公主和一些人,气氛不大对。
姜礼此时笑道:“公主与将军骑马出去看日出了,姜司官跟着去了,当时诸位酒醉,大概不知道,只是天已经亮了,城中的事还需要诸位操持,这才不得已冒犯了各位,某在此向各位赔罪。”他施了一礼,身体却挡着大门。
卫始扶着卫开,发现每一扇门都有人把守。
他与姜蟠龙一直是貌合心不合。倒不是看不起他的出身,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姜蟠龙的忠心,他毫不怀疑。但他担心的是,姜蟠龙的心性。
姜蟠龙,心性不正。
他认为自己没有看错!
他不会劝诫公主,不管公主想做什么,他都能当公主手中的刀,为公主出谋划策。
不管是下毒还是杀人,不管手段是善是恶,是邪是正,他都不在乎。
可公主不可能永远是对的。
这种时候,就需要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劝告她,让她回到正途。
公主,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卫始自负才学,也看不透公主。
她占辽为商,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一展抱负。
她的心没有边界。
如果她想偏安一方,他会想办法为她在商城站稳脚根。
如果她不想回乐城,他会去打听乐城谁对她有善意,谁对她有恶意,他会帮她讨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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