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只敢远远的望着这边。龙涎在窗口对着粗役远远一揖,那粗役不知该跪下还是该躲开,一闪念的功夫,已经看不到龙涎了。
粗役们做饭是有数的,大概分三等,他们来了以后就分成了五等。
第一等自然是公主,二等是侍人和宫女,三等是粗役。现在添了他们四人,蟠儿和龙涎的饭就排在了第三等,一天两顿,有蒸饼,有咸菜,有汤。第四等不是黄老和阿布,而是粗役们――自家人当然可以多吃一点啦。黄老和阿布是第五等,本来是一人一天两个饼,但黄老和阿布都知道在这种地方吃饭,如果不自己去抢,那到最后连一块饼也吃不进嘴里。
他们做得比这个更过分一点,每回都会抢先把食物都偷走,然后逃到蟠儿这里。
粗役们不敢靠近蟠儿的屋子,他们连庭院都不敢踏足,更别提闯进屋来把吃的拿回去。
蟠儿在发现黄老和阿布会偷食之后,立刻就去找公主了,当天就有侍人来告诉粗役不许打架,如果有人抢吃的,他们也不能打架,更不能杀人,至于饭可以再多做一点。
“幸亏大哥你还在!”阿布盘膝坐下,一手拿一块饼一起往嘴里塞,立刻塞得两腮满满。
如果蟠儿已经跟公主住到一起去了,那他和黄老就没这么多吃的了。
黄老是吃也不忘,说也不忘,一手拿饼,一手拿咸菜,一边语重心长的感叹:“唉……你现在这样,可不行啊……”
他看得清楚,蟠儿这是回来得太晚,公主身边没他的位子了。
蟠儿笑道:“您不必替我担心,公主自有打算。”
黄老突然发现蟠儿变得不同了,他好像安定下来了,不再惶惶然,以前他们在外面时,不管在哪里,他都像是无法安心一样,虽然看起来他们过得还不错,没饿死,没冻死,没被打死……但不像在这里,这里就像是他的家一样。他放松的坐在这里,就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黄老放了一半的心。看来蟠儿是真心追随公主,只是不知道公主对他的真心又有多少……
“大家现在还是很在意蟠儿吗?”姜姬问卫始。
卫始谨慎的说:“多少还有一点。”
她道:“那就先让大家忙起来吧。”心事都是闲出来的,“阿武那里的盐土已经送到了,大将军转手就把盐土给卖了。”
“对。”卫始说,“因为商人来得太快,杨家有一些人抱怨没赚到多少钱。”盐土存放在仓库里,自然有人去偷。商人来得早,他们就没来得及偷太多。
“大将军估计又要出征了。”她道,“与以前不同,这回他可能是要主动出击的。”不然不会主动屯积粮草,而且从他找姜武要盐土来看,这次应该是他的计划,由他主动。
卫始握紧拳头,说:“只是我们没办法打听出大将军屋里的事……”
“不用着急这个。”她说,“现在和以前不同,情势很明显。大将军已经撑不下去了,他在找投降或者是停战的机会。”
卫始愣了一下,“公主此话怎讲?”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觉得杨云海仗越打越厉害,找姜将军要盐土也是越要越多,辽城的商人也越来越多,新房子越盖越多,明明一切都是好的啊。
“他已经打了两年了。”姜姬说,“从去年年中起,他从阿武手中要的盐土每次都会多三成。”
“这是因为他想多占便宜。”卫始愤恨道。
“这也是目的之一。”她道,“但我觉得,他是没钱了。”支撑不下去了。
在他有钱时,他花的是自己的钱,姜武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姜武可以给他送“钱”,盐土虽然不是钱,却比钱更好用,因为它可以随时换成粮草和奴隶。
商人趋利而来,杨云海做的是无本生意。
也要多谢马商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财物易得,士兵难求。这两年间,杨云海没有一刻停止过买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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