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肯救他。
乌铁最终亲手掐死了席商。
他跪在席商的尸体前,擦去眼泪,回到杨云海面前行大礼,“我可以不要我的脑袋,只求大将军能让我把公爵的尸体带回去。”
“当然可以。”杨云海轻轻叹了口气,“等我祭过我杨家子弟后,就送你们主仆回燕。”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杨云海在杨诚的墓前把乌彭的尸首鞭了三百下,才放在棺材里,交给乌铁带走。除了乌铁外,那天来的燕人全都在杨诚墓前砍了头。
但杨云海出于仁义,不但让乌铁把乌彭的尸首带回燕国,还给他们准备了车马、干粮,亲手放他们离开辽城。
姜姬坐在莫言的床前,他已经醒过来了,他是那天伤得最重的一个,听卫始说,因为是他把乌彭给放倒的,那些燕人就围着他打,他硬把他拖出来时,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莫言的一只耳朵似乎已经听不见了,一只眼睛全是淤血,肿得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肋骨好像也有骨折,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呼吸起来肺部不会疼,也不会喷血沫。其他手足骨折都是小节了。
姜姬让人把十层绵纱叠缝成七寸宽三尺长的宽幅布条,绑在莫言的腹间,再在上面糊上厚厚的加了粘米来增加粘性的黄泥,算是给他骨折的地方用“石膏”固定了。
其他骨折受伤的人全都依此办理,现在沧海楼里处处都是伤兵。
杨云海似乎正在忙着别的事,没空过来,但因为让凶徒跑到沧海楼来,为了“道歉”,他又送来了许多金银礼物,还给她送了很多侍女。
他没有送男仆,看来这次卫始他们能抵挡那些燕人,还是让他有点忌惮了。
姜姬就带着这一楼的伤兵慢慢养伤,冬去春来,他们的伤在两个月后都愈合了。
这时她听到了燕人又来的消息。
这次,他们是来报仇的。
“我的、我的儿啊!我的儿啊!”漆太后趴在地上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漆四在殿外都能听到殿内漆太后的哭号声。
他站了半个多时辰,又等来了白家小儿子白贯。
白贯是来替芦芦当探路兵的。
他一来就站在漆四身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嘶了一声,“太后怎么还没忘了他啊?”
那不就是个小奴隶吗?长得好,可能在床上也能侍候得太后顺心顺意,可比他漂亮的、比他能干的不是没有啊。
漆四笑道:“太后重情啊……”白贯只能陪笑,心道对小情人这么重情?也亏得燕王不是太后亲生的,要是亲生的娘这样,燕王心里估计就更不是滋味了。现在也就是面上无光一阵子,等漆太后忘了就好了。
漆四没说,他觉得漆太后没这么容易“忘”。
“太后还是不高兴吗?”芦芦听到白贯这么说,担忧的摇起了头。
“哪是不高兴啊?一直在哭,眼睛都快哭瞎了。”白贯叹道,挺同情的看着芦芦。
芦芦,其实名为“芦奴”,只是大家不敢叫他这个名字,才叫他芦芦。
他是燕王后漆氏生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燕太子。
据说燕王其实根本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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