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一遍。
魏王坐直身,“姜鲜之子?还是当年长平公主生的那个?她就生过那一个吧?真活到了现在?”牧郎也不禁听得入神,好神奇!
“是,而且已经继位了。”曹席道,“而且,蒋淑在去迎回这位大王的路上就死了。”
“哦,原来蒋淑死了。”魏王坐回去,“那就不奇怪了。”对蒋淑来说,在死之前找个人继位才是重要的,如果他还能再活十年,这个姜先就坐不上王位了。
牧郎还掂记着曹席话里的女子,催道:“曹公,那女子是鲁王之女?”
魏王笑,“儿啊,你不喜晋国公主的柔顺,原来心中所倾慕的是这样的女子吗?”之前可没见他这么积极。
牧郎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曹席叹气,“公子啊,那个摘星公主,还不到十岁。”
这话一说,魏王脸上的兴趣就没了,就是牧郎也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
曹席道:“摘星公主是鲁王在乡野之中与人所生,至今也不知其母是何人。但坊间传言,她是永安公主生的。据我所见,这个公主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颇有深意。”
魏王叹道:“永安就是个聪明人,当年在梁帝宫中,那么多公主,个个都过得不似人,只有她,不但在不得罪朝颜夫人的情况下过得像个公主,更趁着梁帝要嫁公主时,挑中了老迈的东殷公为婿,就算她没活过东殷公,但这一辈子,就她活的像个公主,既为帝裔,作何要看他人脸色?又为何不能随心所欲?”
曹席道:“这个公主的处境也未必就比永安强。不过鲁王宫中虽已有王后和三位夫人,但公主却没有落到下风,一边拉拢国中权臣,一边收服百姓民心,我归国前还听说她有两个养兄,两个养姐,现在一个养兄在鲁王身边任内尉,一个在宫外任将军,两个养姐,一个嫁到了冯家,一个嫁到了蒋家。摘星公主声威赫赫,在乐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王听得双眼连闪,忍不住问:“只有十岁?”
曹席残忍道:“不足十岁,如果没错,今年才八岁。”
魏王简直是一口气上不来!如果没有这个摘星公主,晋国公主已经是牧郎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妻子了。等他去后,魏国必定会是一片动荡。就算现在借着王后的手压制住了国内的权臣,但他现在就担心自己的儿子对付不了他的母亲。如果能有一个强势的妻室,到时牧郎不就轻松多了吗?
“只有八岁……只有八岁……”魏王实在舍不得,问牧郎:“不如先娶过来,等她十三了再圆房……”没说完就摇头了,五年时间,他活不了五年。而他死后,魏王后就成了太后,年幼的、还没有圆房也没有孩子的摘星公主就处于天然的劣势,魏王后有一百种办法离间牧郎和他的妻子,到时只怕这个摘星公主没先对上婆婆,会先把自己的丈夫当成敌人。
牧郎羞愧的红了脸,道:“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但魏王和曹席都不信他。上一次,魏王后冲到牧郎的宫内,硬说当时在殿内侍候牧郎的两个织娘引诱公子,罪大恶极,不但杀了织娘全家,还毁了织娘的脸,毁了她们的手。当时牧郎还不是一句话都没说?虽然他事后对魏王说他也觉得十分愧疚,也觉得对不起许家的三娘和五娘,可母后发怒,他也没办法啊……
从那时起,魏王就死了心,他又做不到在自己死前先处死王后,只好寄希望于牧郎的妻子了。
魏王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出办法,第二天把曹席又叫进来骂了一顿,“都是你!害孤连觉都睡不好!”
曹席很坦然,他一见摘星公主就知道这就是魏王梦想中最合适的人选。无母,跟鲁王的关系也不十分亲密,鲁王宫中的女人似乎跟她的关系也不好,她自己又有野心,年纪小,心性还不稳,如果早早的娶进来,教导的对牧郎一心一意多好!那就是牧郎天然的盟友!
唯一的问题是,魏王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教导摘星公主。别说五年,明年这个时候魏王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天不予我啊……”魏王仰面而叹,挥手对曹席说,“给东殷王下国书,就道……孤欲为牧郎求娶……公主,愿与晋永为兄弟。”
曹席拱手道:“是。”
龚香和冯瑄议定往魏国买粮,但乐城不可能自己把这个钱全掏了。说实话,乐城这里饿死的人不太多,背靠王城,乐城、涟水的人不种地也饿不死。饿死的是别的地方的人,而那里的人也未必在乎饿死几个庶民。问题是今年这些人饿死了,明年难道就有粮食吃了?人越来越少,种地的人也越来越少,粮食只会一年比一年更少。
龚香和冯瑄决定自己先示意一些大商人往魏国去收粮,粮收来以后暂时不急着卖,然后让大王发一道王令,道今年各地的贡品中,多些米粮,少些金银,因为听说最近有很多百姓饿死,大王怜悯子民,打算赠粮给饿肚子的百姓。
有大王带头,其他城镇自然而然的就会开始赠粮给百姓了,这时他们再让人说魏国有便宜的粮,此时不买更待何时?这样就行了。
两人商量好了,找来商人,提起买粮的事,结果几个商人都大摇其头。
“不敢,不敢。最近有几伙强人,专抢大商人!来无影,去无踪。”商人道。
龚香一惊,“强人?”难道已经有人聚啸为盗了?“他们杀了多少人?”
商人道:“杀是杀,一开始也就杀一两个,似乎是为了吓住人,抢完就走,也不多杀。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见他们来扔了货就跑,他们也不追过来杀,把货物抢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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