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慕大王!我担心她……”会走进大王的陷阱!成为大王砍向冯蒋两家的一柄刀!
但冯丙知道冯营更忧心大王露出的意思。
“大王是打算不要大夫、不要司徒吗?”冯营仍在“病”中,除了那一日大王问了冯丙两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现在连蒋彪都成了太守,大王倒像是忘了他和蒋伟。
“蒋伟怎么会愿意?还有蒋珍呢?”冯甲不懂,“难道蒋珍就心甘情愿的让他家小儿在大王身边做一仆从?”
“仆也算官,他在大王身边,谁会小瞧?”冯宾道,“大王身边仅有的二人全是蒋家子孙,那个姜莲面目不雅,日后大王与人对谈,殿中侍候的只会是蒋珍的儿子。日后等他长大,与大王心意相通,蒋家还有何可惧?”他倒觉得蒋家这份不要脸是一脉相承的,而且谁都能看出他们家日后能占大便宜。“就是蒋伟和蒋珍不出仕又有什么关系?蒋家是要看蒋龙了!”一个蒋龙,一个蒋彪。
冯宾狠狠的拍了下大腿!问题就是冯家就算看出蒋家的招数,他们也不能学!冯家凭的就是家风让人尊敬,一旦冯家自己掉下来,会比蒋家更让人唾弃。
金潞宫中,冯瑄端坐在下首,上首大王正与龚香商量过年的事,待诸事已定,他们该告辞了。龚香道:“大王,还有一事。如今天降大雪,燕国只怕就快要来求粮了。”
燕国国中耕地少,每年都是从郑国买粮。逢到灾年,更是要四处买粮。
姜元道:“等燕使来了,就带他来见孤吧。”
龚香和冯瑄告辞出来,殿外寒风呼啸,风雪满天。
龚香裹紧狐裘,对冯瑄一拱手:“玉郎,我先走了。”
冯瑄追上去低声道,“二郎,你我只是太史,与大王议政,二郎都不担心会被人说轻狂吗?”
龚香笑道:“事事担忧,玉郎啊,你平时还有时间吃饭睡觉吗?”
冯瑄低声道:“休要说笑。你我有向大王建言的职责!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王做孤王?大王身边怎么能没有大臣!”
龚香指指他,再指指自己,笑道:“难道你我二人是吃闲饭的?”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玉郎,我从不认为自己比年长我十年二十年的人差到哪里去!”说罢,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