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没有被接回蒋家,蒋嘉泽这人也未必会愿意他这样一个对手回蒋家。
蒋继仁多了一个儿子,就等同于他们多了一个争家产的兄弟。
就蒋家的风气,他们都是不愿容下这么一个人的。
而当时蒋嘉泽愿意和他练手也不过是当时的形势所趋,若是没有他回到蒋家,以蒋嘉泽的聪明未必就找不到别的出路。
听到陶楚涵这毫不掩饰的嘲讽,赵瑞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问的不好,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时间一长,觉得车子里气氛不好的赵瑞承,再次张开了口,“清子说坤哥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不过还打算在家里静养一段时间,茗姨找的那些大师帮手也还会再候家住上一段时间,直到坤哥彻底没事了。小涵,你上次去看坤哥的时候他还有几次劫难?”
“两次。”
侯坤发生的劫难救他所知就有两次,其一是车祸,后在医院被人下毒是其二,他那天见他手心的桃花还有两瓣,说明在这之前他还自己平安的躲过了一次。
“清子说侯清家里一个做了五六年的保姆在送饭的时候,突然从衣服里掏出水果刀,还好保安发现的即使才一点皮肉伤都没有,只是多了一点惊吓。可那个保姆在候家待了那么久了,怎么就会突然就变得那么疯狂?”赵瑞承觉得那些人就跟一起吃错什么控制神经的药了一般,突然发狂。
陶楚涵倒是不以为意,他知道一个人的心中的黑暗可以藏得多深,也知道那黑暗可以多浓黑,他笑道:“说不定人家一直暗恋他,时间一久就因爱生恨了。”
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恨不得亲手送他离开让其他所有人都得不到他。
能够为“爱”做出疯狂事情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桃花劫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上辈子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当时他只是嗤笑那人愚蠢,可现在倒有点情绪复杂,虽不能说他现在就能理解了,可他现在是做不到嘲笑那人,也不觉得他当时的行为是有多愚蠢了。
人或许被人影响的太严重的时候,有些行为就会变得情不自禁。
有些事,不看到结束,就不知道后悔。
说到底,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心中也是深藏着一丝执念抽不尽。
一到家赵家,陶楚涵难得的没有吃赵母准备的夜宵,和赵崇杉一起上了楼,回到卧室。
在沙发上小坐了一会,陶楚涵也没有提起玩游戏的兴趣,也没有去想怎么把导致这一次次桃花劫的罪魁祸首抓出来,而是少有的在那边发呆。
原本准备去沐浴的赵崇杉拿好浴衣没有直奔浴室,反倒是来到了陶楚涵身边坐下。
随后见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又把人拉了过来,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膝之上,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脑袋正好窝在他的颈窝里。
两人安静的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靠在一起。
“我以前觉得蒋家的东西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因为他们蒋家欠我的,也欠我妈的,我就应该千方百计把那些东西给弄到手,可后来我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之后就想离他们远远地,老死不相往来。我知道他们蒋家人没人心中都有一把算盘,什么事情都不满算计一番,衡量一下利益得失。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所以躲得远远地,可今天又遇到了蒋嘉泽,你说是不是命运如此?”
命运让他重生,却让他和蒋家人再次有了交集?
话一说出口,陶楚涵就觉得轻松了不少,其实他也不是想要什么答案,就是想跟人诉说一番。
上辈子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只能全部憋在心里,所有的压力自己一个人承担,直到最后把自己压垮。
贴着陶楚涵身躯的赵崇杉太了解他心情的起伏了。
“不想见就不见,谁也别想强迫你,哪怕是命运。”赵崇杉两手留着陶楚涵的腰,微微侧头,用下巴在他的头顶蹭了蹭。
陶楚涵突然起身,转过身来,面对着赵崇杉,再次坐在了他的双膝之上。
他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往下压。
房间里被特意调的有些昏暗的落地台灯,把两个人的侧影,倒映两人身旁的沙发座椅上。
只看见稍微矮的一个人主动靠近了高一些的那人的影子。
然后连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