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火之国最富饶的几块土地,也不是最贫瘠的几块土地,而是最容易做出成绩,最能得人心的土地。
他的父亲当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德川秀忠也没有丝毫畏惧地回视着父亲,他记得父亲当时笑了。然后父亲大笔一挥,爽快地将他要求的土地划分给了他。
他调往封地时,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现在他回来,已经将要迈入中年了。
十数年的时光过去了,自己的两个兄长还活得好好的,明争暗斗了这么久,他们还是没能把对方给除掉。
德川秀忠笑了笑,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
十多年的时间里,他没学会拉帮结派的党争本事,没学会什么进献谗言的鬼魅伎俩,收贿受贿更是一点都没有。他学会的只有御人用人的本事和筚路蓝缕的气势。
初到封地时,那里和都城比起来简直就是不毛之地。没有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繁华热闹的大街,也没有四方云集的权贵,这里有的只是老百姓而已。要在这里做出成绩,靠的不是谗言和谄媚,也不是拉帮结派的政治斗争,而是能让这些老百姓感觉得到的东西。
那么,他做出来了么?
德川秀忠笑了笑,轻轻摩挲着手掌,那里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那是被镰刀划伤的伤口。在治理封地时,他也曾亲手拿起各种农具,与他的子民一起劳作过。论起耕种作物的技巧,他并不逊色于老农。
在他的书箱里,厚厚的一叠信笺整整齐齐地放着,那是他十数年来和父亲的通信。
在他的两个兄长在父亲面前争相讨好时,他给父亲的信件除了问候,就是请教自己在治理封地时遇到的诸多问题,对于都城的状况一字都未提及。
十数年,德川秀忠在一块远离政治中心的土地上完成了最重要的积累,他已经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一个开明的君主了。
十数年的时间,父亲的字迹依旧刚健,他的眼光依然睿智,但衰老的气息也已经不可避免地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于是,德川秀忠回来了,趁着为父亲祝寿的机会,他来取他觊觎已久的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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